24. 洛阳纸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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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月光皎洁，水面很平静，波光粼粼好不漂亮，迷糊中耳边传来些响动，我却睁不开眼。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飘在水上，身旁几个箱子都浮着，我坐在箱子里整个人有些惊慌，远处飘了不少尸体，和散乱断木，箱多了不少干粮，还多了两个水袋？水带？这汉水缺水吗？

我一抬头看着水里泡着的尸体，缺缺缺，缺的狠。

我低头看了看江水，被自己吓了一跳，脸皮都要掉了下来，脸上有点干涩，弄了半天才全撕掉了，有点疼，有点水洗洗的我差点栽倒水里去，虽然简易的船还可以撑一会儿，但是他这是要票哪里去呢？

没准一个浪头，我就沉了。

白天我就透透气，晚上给箱子关起来，以防真遇到什么湖水猛兽，就这样箱子在水上飘了七天，食物差不多都吃完了，好在压缩饼干抗饿，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我做了个梦，梦到扬子鳄来咬我了，一起身，发现我在一艘渔船上，前面有个撑着竹篙的姑娘，“是你救了我？这是哪里？”

她回头见我醒了，朝我笑了笑，“这里是汉水。”

我知道自己还在汉水，总归没飘到长江，那可能真就没了，我看了看两边，两边青山重重，迷雾蒙蒙，时隐时现，若有若无，也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稍微动了下，好像闻到了什么香味，“那姑娘，有吃的吗？”

“有，你旁边的罐子里就有。”

我连忙道谢，虽然只是些馒头，旁边还有个碗，也不在意水脏不脏了。“哎，我的包呢？”

“包？还在箱子里呢？”姑娘指了指船尾漂浮的箱子，“你是怎么会在箱子里啊？还飘在水里呢？”

“说来有些话长，反正不是什么好事？你还是不知道为好。”

“嗯嗯，那公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啊？”

“我准备去洛阳！”我发现吃了人几个馒头有些不好意思，起身看向滔滔汉水，又看向眼前的姑娘，朝着船尾过去，其他箱子都冲散了，就还有这一个箱子，我从箱子里拿过我的包，准备拿点钱给姑娘。“姑娘你是哪里人啊？”

襄州汉水三里处有个渔村，叫三里村，这里民风淳朴，热情好客。我在这里待了几日，要是一直住在这里也很是不错，不过再安逸也不适合我吧。

这几日我也没少打听，从长江那边飘过来的活人，还真是只有我一个，陆飞的身份也可以消失了。

水岸旁三三两两的人已经开始工作，晒渔网，晒鱼。我今日也起了大早，跟着小溪帮着忙，走一路打一路招呼，搞得我都有些尴尬。

远远都看到隔壁大婶，想起刚来时候，看我都跟看瓷器宝贝一般，这里难得有生人过来，何况我这样的优质男，感觉全村没嫁的女儿，都对我有意思了。

我还是快些离开这里了。我正想着怎么离开呢，一抬头就看到隔壁大婶大脸横在面前，“小南啊，又来帮小溪晒鱼啊。”

我立马让开了些距离，尴尬的笑了笑，“是啊，大婶。”

刚说完话又想要动手，我还是让开了些，“今日气色好了不少啊？”

说来惭愧，刚到三里村我就不争气的晕了，我连忙笑道，“你也是啊。”

虽说要走，我也呆在这里十多天，小溪家里情况实在不怎好，他老爹腿有伤，请不起大夫，我要给他们钱，愣是不肯收。只因为他爹这腿要接上得用上好的黑玉断续膏，穷苦人家打一辈子鱼也未必买得起，我身体好了些后，便去襄州城内找大夫。

为了避免意外，我去药房还换一身有钱人的打扮，要不然，指不定也要被人盯上，药房的掌柜本来都不愿意拿出黑玉断续膏，跟我说那稀贵的药，除非我有东西换，我还真有，叶府的瓶瓶罐罐都是难得的药，我平时没有用着的药都给了大夫，还真成功让我成为了药房贵客。

治疗是个长期的过程，花费的钱自然不少，我的两锭金子也花了出去，后面我就要离开，所以就在药房记账了，为了避免药房的人私吞，我也亮了楼府的金牌。

药房大夫知道我不是常人，也不敢偷奸耍滑，每月带着药亲自去给我干爹义诊，他答应我不会暴露我的身份，也不会告诉他们普通的药材里加了昂贵的黑玉断续膏。

解决干爹事情，我就准备离开了。

小溪知道我要走，也没有多挽留，还特地告诉我七里镇有一家人举家要迁到洛阳去，干爹干娘已经帮我说通，让我同行，说完她就跑了出去，我并没有追去。

这里真有家的感觉，我认了小溪爹娘作干爹干娘，将那奇怪的毯子我就留给他们了，这毯子可以缓解伤痛，别说盖上毯子，干爹腿好受许多，治愈速度也增加了。

我还留了八十两银子在房间内，希望他们生活能好一点，我是没想到我离开的时候，干爹干娘还朝我身上塞钱，我怎么能收，只是带了点干粮和水。

前往洛阳这家人很是客气，完全没把我当外人，邀请我到马车上，我这样注意到我之前的箱子现在已经到了他们马车上，想来干爹干娘就这用这个给我换的同行资格。

老汉他们去洛阳是因为儿子高中，现任职洛州刺史。官职我是没有什么概念的，估计是挺大的官，反正全家都挺开心的。

襄州到洛阳停停走走，五六日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