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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的玻璃门无声的打开。
手工真皮沙发上，方亚男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套裙，后背直挺的坐在那里。
她手中端着印有青花瓷的中式茶杯，望着窗外的风景不知在想什么。
感受到背后的目光，她回头，目光对上了站在门口的茹雅。
方亚男明显感受到了刚才就有点不平静的内心，现在越发澎湃，仿佛就要从身体里跳跃出来。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一直在想怎么和茹雅说第一句话。
只是，没想到见到她的那一刻，似乎组织好的语言都不好使了。
方亚男从沙发上站起来，微微一笑，有些语塞。
反倒是茹雅，她优雅的踩着高跟鞋款款走向方亚男，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落落大方道，“亚男，好久不见。”
可能是因为最近她见到的故人太多了，所以，再见方亚男，心里有了一定的准备。
茹雅的手伸向了沙发，“坐吧，老朋友见面，不必那么拘谨。”
这句话说完，偌大的会议室有一瞬间的安静。
方亚男坐下后，茹雅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
实际上，空气中隐约流动着一种叫做尴尬的氛围。
照理说，好朋友三年不见，应该是热络的寒暄。
只是，方亚男此时的身份不仅是她的故友，她更是亚远集团的首席法律顾问。
此时，如果说一句造化弄人也不为过。
毕竟茹雅还记得，三年前，方亚男双眼放光的告诉她，她将来要给她的公司当法律顾问。
三年而已，人还是曾经的人。
只不过，两人现在似乎尴尬的站在了不算对立的对立面。
方亚男端起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她看着茹雅的眼睛，“拥有一个律师事务所是我的终极梦想，我想有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将来你开公司的时候，我就可以给你当首席法律顾问。”
茹雅睫毛轻轻一颤，有种被人戳破心事的感觉。
她甚至以为，方亚男会听到她刚才的心声。
当当当，有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
两人同时看向门外。
得到茹雅准许后，一个漂亮的秘书给茹雅送来了一杯碧螺春。
秘书走后，方亚男继续道，“只是没想到，邀请我当法律顾问的，会是你的，前男友。”
茹雅听见前男友，心中微微一颤，她看着摩卡上好看的拉花，心情有些复杂。
她想如果当年没有出国，那么她和方亚男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尽量让自己公正，她不想把和姚远之间的复杂情绪夹杂在其他人身上，“平心而论，你给他当法律顾问，会比给跟着我更加有前途。”
方亚男低着头看着茶杯里根根分明的茶叶，没有说话。
过了十几秒她问，“你们这里待客都是喝茶的么？”
这个话题明显比刚才轻松，茹雅顺着方亚男的台阶，“是，弘扬华国的茶文化，我虽然人在北欧，但是永远拥有一颗炙热的华国心。”方亚男轻笑，“是个根正苗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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