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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祝愿从展承舟的话语当中听出了些不寻常意思，奇怪地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展承舟瞥了她一眼，转身向祝愿逼近了一步。哪怕是在人来人往的饭店门口，只要他一靠近，祝愿依然感觉到了一种危险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展承舟微微眯眼，压低了声音说：“手段不错，但是太残忍了一点。”
“我？残忍？”祝愿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那她想往我脸上泼琉酸就不残忍了吗？你既然觉得我残忍，还是快点去看看‘受害者’的好。还是说，你准备替她报个仇？”
展承舟盯着祝愿的眼睛，祝愿也不示弱地回瞪着他。
极少有人能承受住他这样压迫性的目光注视，何况还是一个女人。
两个人的距离被展承舟逼得极近，祝愿甚至都能看清展承舟下颚上不太明显的青灰色胡渣。她身后就是楼梯，再也无路可退，只能被逼着挺直腰杆。
展承舟目光中的寒意渐渐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自得之色：“不，我喜欢你的手段残忍。”
祝愿嘴角抽了抽：“你的口味真是独特。”
展承舟拍了拍仰祝愿的肩，淡淡地说：“对待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商场不需要圣人，我身边也不需要圣母。”
祝愿微微地低下头，敛去了眼中的锋芒。
展承舟，当年为了一个赵冰瑶，不惜葬送了我的生命，果然是够狠够残忍。你的生命中除了林颖，谁都可能变成敌人。
你也可能不知道，我最大的敌人，就是——你。
你就等着你喜欢的残忍手段，我会都用在你的身上，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太失望才好。
你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会加倍讨回来的。
“周沫？”展承舟见她低着头不动，以为她是终于被自己吓到了，满意地挑了挑眉，“你很怕我吗？”
祝愿抬头：“我不怕你，但是你真的很烦人，展承舟。”
“烦人？”
展承舟长得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到女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的。
他简直不能接受，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祝愿点点头：“你手下的人什么时候才能不盯着我？你是在监视我吗？”
原来她说的是这件事情。
“这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至少说明了我对你很有兴趣。不是吗？”
祝愿听到这样的谬论，毫不客气地表达自己的意见：“被人监视的感觉真的很烦，我又不是你养的狗。”
祝愿说完就往前走，她发现进进出出时不少人都会往他们这边看。展承舟的形象太扎眼了，还挡在大门口，让别人不看他都不行。
展承舟跟上去：“哪有人把自己跟狗比较的？客观的讲，你比我养的狗要强多了。”
祝愿简直要被他气死。
如果展承舟不肯去医院看赵冰瑶，那祝愿就得亲自去一趟医院了。至少现在，她还不能和整个赵氏为敌。
她走得连头也不回，也不等司机过来接，招手打出租车。
“你去哪儿？”
祝愿瞥了他一眼：“医院。”
展承舟弯了弯嘴角，评价道：“我接到的那个电话，果然是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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