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至折伤,抑其通奸,下手之时,恩断义绝。本府着判徐白出妾,翠娘义绝,户书,改了这籍贯吧。”
“马骥保举妄人,识人不明,当受其责,待本府禀告使君,再行处置。另着审查其保举的其他举子,可还有这等才不配位之人,退堂。”
李崧一声退堂,翠娘顿时就跟抽了骨头似的软下去,柳柳急忙上前搀住她,两人对视一眼,俱是眼眶红红,喜极而泣。
今日,她们都重生了。
两人双双俯首磕头:“谢奚行首救我们脱离苦海!娘子大恩大德,今生做牛做马,难以报答。”
“我救你们也不是要你们做牛马的。”奚九酒和攒竹把她俩拉起来。
柳柳眼尖,却发现面前地上滴了两滴血:“娘子流血了!”
攒竹一摸,奚九酒的袖子上浸饱了鲜血,已经在红色的衣料上干涸出棕褐的痕迹,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走,咱们回去再说。”
攒竹搀住奚九酒的胳膊走出公堂,却见比外头比上次留了更多的女子,都拿眼看着她,敬仰,钦慕,见她如黑夜见光明。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喝:“奚行首大义!”
“奚娘子慈悲!”
“奚行首仁善!”
零零乱乱的叫嚷声响了起来,奚九酒勉力摆了摆手,倚在攒竹身上上了车。
马车摇摆着往回赶,攒竹捋起奚九酒的袖子,见血液将包在臂上的纱布湿润浸透黏连在一起,就是想揭开都不知道如何下手,只能埋怨:“血都流出来了不说一声。”
“我这算什么伤啊,回头再裹一裹就好了,柳柳的伤势可比我重,倒是翠娘身上这伤,还得好生找个大夫医治,这钉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拔呢。岭南府可有好的金簇科大夫?”
“那得往军中寻,广州都督府应该有……”攒竹看了一眼车里的柳柳和翠娘,终究没有把后续的唠叨念出来。
“娘子,娘子回来了!”奚九酒到了九馆,陶桃林文都围了上来,早有好事者先一步跑到九馆嚷嚷,她们都已经知道了。
见奚九酒面色苍白,攒竹搀着她一条胳膊,登时一惊。
“好啦,也不是什么大事,桃娘,先带柳柳和翠娘去梳洗安置一番,然后去请大夫给她们看看。林文,以后若是有走失的女子回来的,便叫她们进来。”
奚九酒忽然露出一丝笑意,今日这番折腾,非要说有什么好处,那应该是:“经此一事,不管是良是贱,以后应该没有人敢拦着她们投奔过来了。”
攒竹扶着奚九酒上楼:“那可不,轻则开革功名,重则流放千里呢。”
“刚当着她们我也不好说,你就不能顾着些自己身子吗?合着痛的不是你是吧?”攒竹小心翼翼得揭开奚九酒臂上的纱布,不住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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