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现代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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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初笑着安抚陈豫川，“不要紧张，我没事。”

“你这个身体怎么能算没事，体内脏器好几处有明显问题，再不调养就要彻底败坏了。”

古初的气包裹着陈豫川，压住他灵气中的波动，强带着他在两人的周天内继续运转。

“我这个身体是当初的分身吞噬鬼气形成的，普通的医术和治疗对我没有用。而且就算治好，到了时间这具身体也会消失的。”

没在解释，古初收起运转的周天，放下手搭在自己盘坐的膝盖上，睁开眼道：“睁眼吧。”

一双蛮含笑意的眸子映入陈豫川眼中，他的心跳停顿了一下又恢复如常，只剩他微微愣住的面庞。

古初站起身做到椅子上，点点桌对面的椅子示意陈豫川坐过去，拿起茶壶为茶杯斟满茶水。

在倒水的背景声中，他慢条斯理的说：“我的身体我知道，现在之所以留在这，只不过是因为身上还肩负着使命。”

“宁采臣，你应该知道的。”

陈豫川点点头，兰若学院儒院的创立者。

古初放在茶壶，将茶杯推向陈豫川，为他补充过去时空遗失的，他不曾知晓的事。

燕赤霞在陈豫川离开后，按照自己所说的放弃科考，游历修炼界与江湖，最后成了一个小有名气的剑仙。

在一个夏季回到了兰若寺。

寺庙不知何时被何人修复，又来一批僧人，重新成为了一座佛寺，并且香火还不错。

抱着怀念的态度，燕赤霞再一次在兰若寺留宿，同住的是个书生——宁采臣。

燕赤霞和他一见如故，俩人彻夜长谈。

交谈之中他发现了宁采臣与女鬼聂小倩的纠葛。并在经过一系列的调查下，发现被封印的杨导已经和原来被吞噬的魂魄融合，形成了一个新的人格黑山姥姥。

这个人格继承了赵依棠对女性的怜悯和男性的憎恨，又继承了杨导为修炼不择手段的狠劲。

她利用特殊的手段逃脱封印，寄宿在槐树村的槐树身上，成为一颗树妖。并豢养了一批女鬼收为女儿，利用她们溶解吞噬她认定的渣男的精血，滋养自己。

在这群女儿的帮助下，妄图以槐树村和兰若寺为根本，打造出一座地上鬼国。圈养男人，供养女鬼，达成阴与阳的循坏，得到鬼物的永生。

聂小倩正是她那最宠爱的女儿之一。

“最后被你们两个、不三个人阻止了？”陈豫川接着古初的话。

“是四个人，聂小倩最后算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古初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水，“我正是在这段时间清醒过来的。不过，只来得及最后时刻出手。”

古初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出自己最后的想法，“本来在黑山姥姥被打败后，我也该消散，但我拜托燕赤霞将我分身残存的意识和黑山姥姥一起封印，留待将来。”

“所以，有了古初，对吗？钟离。”陈豫川静静凝视着古初，不钟离初，默默说出了这个一直不曾开口的称呼。

点点头，不知是否是说开了，钟离初的面容没有古初那么柔和，添上了一抹原来沉稳的气质。

“我有个问题，”陈豫川低低的说，“你是在等我吗？”

“是，”钟离初坦然看向陈豫川，“我从过去走来现在，你从现在回到过去。如果不用一点手段，我们只能在你的穿越中相遇。对于现代，可能只有在最终结局时才能相见。”

“而且，我怀疑杨导第二次被封印是故意的，他也在等着什么。”

“这样吗……”

钟离初将手附在陈豫川搭在桌上的手掌上。

“我也相信，我一定能见到你。”

钟离初的话语直白，浓烈的信任让陈豫川心中充斥沉淀之感。

他还是静静与钟离初对视，手上却下意识的抬起另一只放在大腿上的手，盖在钟离初的手掌上，俩人就保持着三个手掌交叠的姿势。

“我现在能帮你做什么？”陈豫川坚定的，一字一句说着。

“你的到来，让我恢复了一些记忆，再加上原先调查的成果。我需要你加入新生互助会这个社团。”

“新生互助会。”陈豫川说着，将自己的手抽回，挺直后背，侧耳倾听。

钟离初撇了一眼自己上下已经空落的手掌，也顺势收回来，继续说道：“对，这是灵气复苏半年后，国家改组兰若学院随之而生的一个专门帮扶新生的社团，只有大一的学生才能进入，等升入大二之后就视为自动退团。”

“我因为自身修炼原因，当初并没有加入新生互助会。后来发现端倪只能通过其他方式探听消息了。”

新生互助会，每个加入过的人，身上都会有一股淡淡的灵魂腐朽味道。但是通过其他探查手段，并没有什么发现夺舍、寄生之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