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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也低落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上车的那一刻，她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坐同龄人的车。
姜也抓着安全带，犹疑几秒，还是问出口：“你的车技…还行吗？”
沈砚时顿了顿，这个问题，他承认他有些想歪了。
然而沈砚时的反应落在姜也眼里，她更慌了。
“要不我们还是打车吧？”姜也偏头，试探性问道。
沈砚时回过神，笑了声：“不用，放心好了。”
她也想放心，可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姜也一路心悬着，全身贯注，比沈砚时还紧张，直到到达游乐场，她才感受到注意力高度集中后松懈下来的疲惫。
姜也的反应落在沈砚时眼里，他揉了揉姜也的头顶，动作不是很轻柔，透露着不满：“至于吗？”
“至于，我拿驾照后一次车都没摸过。”姜也认真道。
“那待会儿回来你开？”
姜也连连摆手：“我不敢。”
沈砚时漫不经心道：“没事儿，我教你。”
“……”
姜也抿唇，顿了两秒，换个说法：“我科目二考了三次。”
她继续：“也不是完全没开过，就是把我们家那辆老车磕坏了，我爸的新车不给我开。如果你愿意也不是…”
沈砚时越听越严肃，打断，“那算了。”
“？”
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脆弱的吗。
姜也想挤两滴泪没挤出来，低沉地应了声：“哦…”
沈砚时失笑：“等回去教你。”
对哦，沈砚时也是景市的。
姜也抬头，伸出手：“拉钩。”
女孩皮肤白皙，被风一吹，鼻头又粉粉的，沈砚时想捏一捏她的脸，但忍住了。
“行，拉钩。”
工作日，游乐场的人不多，排队的位置前面只有两三个人。
有个小孩正在测身高。
沈砚时右手搭着姜也肩膀，弯下身：“你要不要也去测一个？”
“不用吧，”姜也睁着大眼睛，“我一看就成年了。”
沈砚时没回，笑着笑着身体有些发抖，传到姜也这儿。
她这才反应过来，沈砚时是在逗她玩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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