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刚回棠梨镇,姗姗来迟,携礼入府向白弘贺寿。
除了贺礼还提了两匣糕点,镶金嵌银的礼盒精美,一看就是外州专程带回的,一匣赠予白府,另一匣懂的都懂。
白弘知晓他的心思,聊了几句家常,也不拖着人,摆摆手示意他去罢。
王向在人群里找了一圈儿,没寻着人,见着白清澜,她一瞧那食匣就懂,笑道:“找潇潇?我也正找呢,一路?”
风向变了,冬风沁冷,隐隐有小雪飘下来,薄薄覆在梅花瓣上,红梅颤颤巍巍,冷调的幽香沁人。
江亭钰脸色比雪更白。
他似乎怔了好一会儿,把那句话拆开,翻来覆去地想,希望猜出一点别的意思。但没有,纪潇说得明明白白,嘴角的笑意也在嘲讽他。
他颤了一下,像被一双手卡住喉咙,难以吞咽,绞痛深深浅浅似无数又薄又利的刃,层层切剥。血漫了上来,堵住喉头,他几乎闻到口中咸腥味。
纪潇看着那人,呼吸也有点乱了。她是蓄意报复,不讲道理,冲着气死对方的劲儿在吵。
但江亭钰反应比她想象的要烈得多,好像真被人插了一刀,他眼中又痛又茫然,无措得像极了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的样子。
“这样啊……”
他定了定身形,腿发软有点站不稳,脸色苍白得像突发一场重病。而后竟自嘲般慢慢笑了出来,再抬眼看她,眸底好似真盈了一盏清茶,水色潋滟。
那丝笑勉强得只有一瞬,就溃散了,取而代之是怒意。他把唇抿得紧紧的,突然就动了身形,上前一把拽过她手腕。
腕骨被擒,力道之大攥得生疼,纪潇惊觉,随即被人猛然压上身后红梅树。
腰被锁紧了,江亭钰用掌心托住她的头,紧压在身后粗粝的树干上,梅香缠绵蛊惑,湿润滚烫的吻带着压抑的喘息狠狠压上来。
纪潇瞳孔缩紧,睁大了眼,眼前咫尺距离,一滴泪在顺着颤抖的睫羽滑落,碎开在她脸上。
他这次也在哭。
但和上次不同,若说七夕夜的吻绝望如献祭一般飞蛾扑火,今日他吻得粗暴又恼恨,侵略性十足,吮吸碾压过她每一寸唇隙,像要将她撕烂碾碎了拆吃入腹。
纪潇只觉得晕眩战栗,氧气被隔绝,梅香如无形的丝线纠缠。
腰被有力的手臂锢住,江亭钰将她压在梅树上,强硬地辗转、掠夺,撬开唇舌,焰火一般不讲理地掠尽每一寸呼吸,激烈痴缠的吻一如他此刻脱缰失控的情绪。
但这不是他光天化日之下在别人家府邸对她干出这种事的理由。
纪潇与他纠缠反抗,狠狠咬回去,不允他放肆妄为。血珠从破裂的唇瓣溢出,浓艳如蔷薇,狼狈铺开一层艳色。
江亭钰的动作只顿了一瞬不到,他收紧手臂,囚禁猎物一般将挣扎的人揉在心口,埋头疯癫又缱绻地吻她,爱欲与恨意都已抵达巅峰,矛盾得快将他撕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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