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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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清晨的第一缕晨曦如金色的利剑般刺破云层，洒在李乐的脸上时，他开始认真清点着他们的“赫赫战果。”

在水渠旁，倒卧着的魔物正在发出凄惨的哀嚎，那只被打爆眼睛的无眼怪，仿佛在痛苦的深渊中苦苦挣扎。而那被气化的不明物质，如缕缕轻烟，袅袅飘散。

工坊的角落里，静静躺着一具夜魔的尸体，显然它在众人熟睡时，被机警的小土豆率先发现，成为了这场激战的首个牺牲者。

而皮革机械旁则是满是散落魔耀石，看来小土豆应该是把这个机械舱门拆开弄的星耀石来补充能源。

唯一被俘的一头完好的夜魔，像狗一样低垂着头，谦逊地摇晃着大脑袋，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

“野兽这东西，一旦拥有了智慧，它们就离灭亡不远了。”威廉姆斯站在高处，用十字弩挑着夜魔硕大的眼睛，那血色的眼睛此刻竟显得有些呆萌。他一脸得意地感慨道：

“你看，这多么像北欧的维京人啊！他们曾经将血腥带到了整个欧洲，可如今呢？”

“他们现在是天主最好的铁匠，不仅要屈服于沙皇的胁迫，还要在南方德意志诸邦的压力下艰难求生。”

“那强大的奥丁神权又去了哪里呢？”

“所以说在邪恶强大的东西匍匐在你面前的时候，你会感觉这东西也就这样。”

“别感慨了，赶紧把老科萨喊来，领奖励了。”

才让威廉姆斯停止抒情，赶紧去喊老科萨。

看着那凹凸不平、满是坑洼的地面，以及仍在熊熊燃烧的仓库建筑。昨晚的火势如此大，若是在英法，恐怕特别检查司早就如疾风骤雨般出动抓人了。而至于德国，或许还要等威廉二世将哈布斯堡逐出德意志这个大家庭之后，它才会诞生。

我，威廉一世，开除你德籍！于是，将近两千万奥地利人没了身份证。

现在这西班牙正神教会却如沉睡的病人一般，对马德里郊外的动乱毫无动静，仿佛在向世人展示着我西班牙帝自有国情在此—，暴民皆为朕之子民的宽广胸怀。

老科萨未至，工人们却先到了。他们望着眼前倒闭的房屋、破败的工坊，嘴唇嗫嚅着，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怪物已被清除，你们大可对自己的安全放心了。”李乐向众人解释着工坊为何会如此惨烈。

然而，眼前的众人毫无反应，只是开始操纵着机器，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李乐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不知道这样对他们来说究竟是好是坏。毕竟，在夜魔袭击的日子里，夜晚至少还是属于他的。

威廉姆斯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身穿锁子甲的瘦小身影。只见那铠甲矮人热切地凑到李乐面前。

李乐定睛一看，不由得瞪大了双眼，这不是老科萨吗？他这是要搞哪一出？不会是来受封骑士的吧？

“伟大的大人，您简直是天主最得力的信徒！我早已听闻了您在这里的传奇事迹，您的故事必将在吟游诗人的口中成为史诗！”

“老科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如此伟大的您，只能拿出我在马昆时收购的一副据说乃是查理曼时期的铠甲穿上，才能稍稍显示出我对您的重视。”

“哦，大人千万不要怪罪老科萨，实在是您的光辉太耀眼，令老科萨紧张得不知所措。”

看着眼前老头结结巴巴地说着崇拜的话，那眼神中流露的尽是敬仰，李乐不禁感到浑身一阵恶寒，连忙将威廉姆斯推出去让他应付，自己则在工坊外等待。

一切尘埃落定，走在马德里大街上，李乐和威廉姆斯欣喜看着一个古朴的盒子。

至于老科萨，这个可怜的老头由于没有见到了偶像的关爱非常的不开心，更加丧心病狂的压榨工人去了。

大航海时代德拉科的笔记是什么呢，李乐望眼欲穿，恨不得现在打开。

可是现在人多眼杂，不宜研究。

于是，李乐开始悠然地欣赏起马德里城的早上的街景，只见人流如潮水般涌动，仿佛点点繁星散落于尘世。

苍鹰振翅高飞，掠过天主圣殿的穹顶。法师们身着长袍，怀抱着魔法书籍，宛如天主的使者，朝着马德里图书馆的方向行进。

他们高高的法师帽上镶嵌着五彩斑斓的宝石，闪耀着神秘的光芒。同时，还有女王的私人卫兵手持火红的魔能枪，如警惕的猎鹰般，严密监视着西贝莱斯广场上法师们的一言一行，将任何对女王不利的言论扼杀于摇篮之中，而西班牙工业区的建筑已经初具规模，魔能机械爆炸的声音不时传来。

两人都不是什么高阶法师，只能徒步行走，虽然威廉姆斯百般表示自己身为一个伟大的炼金术士肯定将尼禄三号给改造成驾驶模式的第二形态。

但是李乐怎么可能相信，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威廉姆斯的提议。

二人行进至马德里学院城堡桥堡时，李乐的目光就看到了不远处的爱丽丝。

她身着一袭白色法师袍，宛如洁白的云朵，轻盈飘逸，遮住了身体那优美的曲线。阳光洒落在她那如桃花般娇艳的面庞上，恰似造物主失手坠入人间的精灵，散发着迷人的光彩。

“卡尔，昨晚你去哪了？”

爱丽丝紧紧盯着卡尔，眼中明眸闪动，想要等着一个回答，她的发丝上沾着些许霜露，看起来已经等了很久了。

威廉姆斯惊讶的表情一闪而过，他挤眉弄眼的朝李乐眼色表达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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