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的公司大楼简陋，来参会的项目像在开玩笑，等会议正式开始，顾叶行发现自己还是高估了苏氏。
他们根本不是一家正规的企业，完全是在过家家！
听听，他们都在干些什么！
“做一个数蚂蚁的催眠直播？”左边上首的年轻女人翻看企划案，站在显示器前的眼镜男人战战兢兢，心里直打鼓。
“你想要多少投资？”
听到这个问题，他忐忑地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万？”年轻女人合上企划案，眼也不眨，“没问题，上去签合同吧。”
眼镜男人先呆后喜，抱着自己的企划案只觉得天上砸下了个大馅饼，他只想要十万，结果现在有了一百万！他能拍超高清的数蚂蚁了！
眼镜男人喜滋滋离开，下一个人上去演讲。
顾叶行坐在下面，贴身的西装束缚着动作，让他浑身不得劲儿。
这不是他想象中的商务场合。
人们应该西装革履，未语先笑，见面寒暄，开口永远不说透，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所有人都像傻子一样！
“你的产品针对的用户画像呢？”
“用户画像，那是什么？”现在演讲的人是个年轻得过分的女生，顾叶行怀疑对方还没成年。
“就是你要把商品卖给谁？”
“啊？我没想过这个？难道不是东西做出来就有人买了吗？”
顾叶行猛地翻了个白眼。
听听！听听这说的什么话！
商品生产出来却不知道卖给谁？
这种问题顾叶行三岁的时候就会回答了！
推广，宣传，创造需求！
“……没问题，上去签合同吧。”
顾叶行再回神，正听见年轻女人含着笑意的回答。
这完全是在过家家吧！
苏氏仿佛真的在过家家，凡是上去演讲的，年轻女人问个两三个问题，就轻巧地让对方上楼签约，短短半小时，就已经达成了十多个合作，共计五千三百万的投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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