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离开主院的时候,觉得院外的日光格外刺目。
还是门首的那两位府兵,喜笑颜开地与阿芙搭话,“往后,是不是就该称呼女郎为甄夫人了?”
阿芙摆了摆手,整个人失魂落魄的,没答。
阿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依稀记得,粼粼的日光普照得到处都是。
阿芙回到居处,迎面是一张极不耐烦的脸。张妪瞋视着阿芙,压抑着怒气道:“女郎去了哪里?让奴婢们好等。”
赵媒妁的神情还算得上和善。
香蝉察觉阿芙有些不对,关切地上前,扶阿芙更往室内走。
张妪又道:“女郎若是回来了,就再看看聘礼单子,若是没有问题,便在婚书上落笔吧。”
张妪说着,便拿着写满聘礼的簿册往阿芙手上塞。
阿芙呆呆愣愣的,先是没接。张妪还要塞,香蝉回眸瞪了张妪一眼。
就在张妪要发作的时候,阿芙把簿册接了过来。
她没记错的话,簿册上有庄园、宅邸、良田、金银珠宝和珍惜古玩……这些钱财也够她挥霍在如此一场梦里的后半生了。
阿芙把簿册往桌边一放,转瞬双目聚焦,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面前的张妪,淡淡地说道:“不是要签婚书吗,婚书呢,笔墨呢?”
阿芙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想开了。
总之一场梦而已,嫁给谁还不是一样,如意郎君又或者欢喜冤家,相濡以沫又或者相爱相杀,就当自己是在看一本以自己为主角的小说好了。
香蝉和张妪,乃至是赵媒妁似乎都没想到阿芙会如此轻易、果断地就答应。当即,皆是愣了愣。
阿芙微微抬眸,嗓音稍冷,“我说婚书和笔墨呢?”
等她以后真嫁给了曹丕,曹丕做了天子,她当了皇后,她一定要过一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瘾。
最好能在曹丕杀了她之前,她先把曹丕给杀了。
阿芙的面目渐渐有几分狰狞。张妪拿了婚书与笔墨来。同样是外封红黑的锦缎,内里素色的纸帛,上写着“良缘缔结,定为婚盟”之类的字样。
阿芙大笔一挥,在上面书了个甄字,到写宓字的时候,草字头已经落笔,阿芙才恍然意识到甄宓的宓是宝盖头的宓。
阿芙又随意涂抹了一下,硬将草字头拗成了宝盖头,只是宝盖的横折格外粗重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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