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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知在护士站前站着，小陈护士喊她：“南医生。”
“娇娇。”南知回过神。
“你快下班了吧，”自从上次医闹南知帮她挡过一回，陈娇对南知就充满了好感，“过来做术前访视？”
南知笑：“嗯。”
“那你快去，不耽误你下班时间。”
心外病房和心内不在一个方向，南知朝另一侧望了眼，走廊口的两个人还在，封呈侧着身子看不到表情，他旁边的女人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倒是一派恬静的模样。
这会儿来来往往人也挺多，她站了会儿，转身进了心外走廊。
术前访视还算顺利，只是在经过一个病房的时候，看见里面站了不少人，像是家属。
“爸爸……”哭泣的声音传出来，悲伤的气氛影响着走廊路过的人。
南知从门前经过，步伐越来越快，也不知是中午吃太少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只觉心头发紧，整个人都有点无力。
“娇娇，”到达护士站后，她看向陈娇，“你这有糖吗？”
“有，”陈娇抓出几枚水果糖，“你是不是没吃饭？低血糖了？”
“可能有点，今天太忙了。”南知赶紧剥开糖果包装。
走廊深处有些吵嚷，是那一大群家属从病房内走了出来。
陈娇隐晦地对南知道：“18床的老爷子，退休金高，家属之前一直想尽量延长他寿命来着。”
像这种高龄病人，手术不敢轻易做，又用不得猛药，可想而知生活质量有多糟糕。
南知知道陈娇没点明的意思，说残酷点，这对老爷子来说或许也是解脱。
“上午icu也有个病人出院了。”南知含着糖，平淡的语气里带着极轻微的怅然。
陈娇轻叹：“所以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又看看南知，“南医生也多注意身体吧，饭该吃得吃。”
南知无奈笑：“我也想。”
她笑起来眼角有很漂亮的弧度，整个人也像冰雪融化般散发着善意，陈娇不理解心外科那个副主任怎么会和南知不和呢，明明这么温柔的一个人。
闲聊间呼叫铃响了起来，南知说：“行，你去忙吧，我也交班去了。”
过去的方向是一样的，陈娇和南知同行。
心内走廊口已经不见封呈，只剩那个女人在那儿站着，状似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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