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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水温还可以吗？”
考虑到萨菲罗斯的长发确实非常难打理，所以即使仍在病中的萨菲罗斯说他能行，但莉莉还是坚持至少帮忙洗他的头发。
所以，莉莉就这样侧坐在浴缸边上，轻轻的揉搓着那一头浸湿了水后沉重的能把人拽一趔趄的银发。
“这头发好看是真的好看，就是打理起来有些费劲。”
“……那我剪短，怎么样？”
靠着浴缸边沿温顺的低着头的萨菲罗斯闻言突然看向了莉莉。
“如果我剪短，你会高兴吗？”
“……为什么这样说？”
在照顾萨菲罗斯的这三天里，莉莉听到了好多萨菲罗斯从前从来都没有说过的话。
这倒不是说萨菲罗斯的话突然变多了，而是他之前和莉莉说话的内容，大部分总是在应承。
“好的”、“是”、“可以”、“谢谢”……
虽然莉莉一直在鼓励他有话就说，想问什么就问。
但萨菲罗斯问过的问题，莉莉掰掰手指头一只手就数得出来。
而在这三天里，萨菲罗斯的话显然不再像之前那样“沉稳”了。
虽然很少，但他也在试探着提出要求。
“想要拥抱”、“想再多吃一块桃”、“他可以一个人换床单”……
这些要求对于神罗的英雄来说实在是显得有些软弱，甚至有些幼稚。
但莉莉不觉得，她甚至对这种事没有概念。
所以，在面对得到了满足后，开始进一步要求“不想一个人待着”、“想要莉莉帮忙吹头发”以及他觉得最忐忑的“想要莉莉握着他的手直到他睡着”时，莉莉完全不觉得这些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情。
在她的认知里，人在生病的时候就是会变得脆弱、有些患得患失。
即使是萨菲罗斯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们萨菲长得好，所以什么发型都好看。”
三天的照顾经历让莉莉很懂如何和病中的萨菲罗斯相处。
因为在他第二次夜间发烧时，意识迷蒙的萨菲罗斯模模糊糊的叫着“妈妈”和“莉莉”。
所以她像哄小孩子一样给了萨菲罗斯答案。
“你喜欢什么发型就留什么发型。”
莉莉拿起花洒，扶起萨菲罗斯的下巴让他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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