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贪婪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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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

等姜宁一路小跑着跟上季俞，在副驾驶的位置坐稳时，对方早已经准备就绪。她这边刚一扣上安全带，下一秒，季俞就一脚踩下了油门，汽车‘嗖’的一下就蹿了出去，吓得姜宁条件反射地抓紧了身前的安全带，就连脚都被吓得缩到了座椅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一看就是被吓得不轻。

季俞见状反倒是轻笑了一声。

他这会儿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连带着车速都跟着渐渐慢了下来。季俞没有直接开车去付子琪家，而是七拐八拐的，载着姜宁开进了一个有些老旧的居民区里，在一家早餐店边上停了下来：“先下车去吃点儿东西，不然等会儿要是忙起来了，可就没什么时间给你吃饭了。”

“可我已经吃过了呀。”

“你吃过了啊——”季俞闻言故意拉长了声音，还冲她假笑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恢复了原先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速度快的仿佛就像是姜宁的错觉一样。姜宁见状楞了一下，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就这么傻乎乎地盯着季俞。而后者则是自顾自地解开了安全带，仿佛刚才恶作剧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吃过了，我还没吃呢。”

“下车。”

“哦哦，好的。”姜宁呆呆地点了点头，有些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安全带，跟着季俞下了车。季俞带她来的地方，其实离警局也没有多远。店里只三三两两的坐着几个顾客，大多还都低着头在看手机，压根就没人注意到他们，只有店里的老板娘见他们进来，热情地迎上来招呼他们。

早餐店的老板娘约莫四十来岁的样子，她的双手有些粗糙，手背上还布满了皱纹，就像是干枯的树皮一样。除此之外，她还有好几根手指上面都还缠着白色的胶布。有些手指上胶布的颜色还很新，一看就是新缠上去没多久的，而有些胶布的边缘微微向外卷起，看来贴上已经有段时间了。

“两位要吃点什么？”

“来一碗牛肉面，再加一笼蒸饺。”

“……我要一碗馄饨就好，谢谢。”姜宁在听到季俞那清冷的声音后很快就回过了神来。在对上那两双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时，姜宁迅速地扫了眼贴在对面墙壁上的菜单，在点完餐后她还不忘礼貌的跟对方道谢。

之后，姜宁也没有闲着。

她闲不住似的打量着这间店面。

这家店的店面其实并不算大，店里统共也就只有两个人。老板娘在前面招呼客人兼顾收银，而老板则是在后厨里忙活，除了送餐外几乎看不到人。

夫妻俩的分工十分明确。

然而姜宁不知道的是，就在她打量着这家店的同时，季俞也在打量她。姜宁扫了几眼后，很快就觉得没有意思收回了视线，转而从箸笼里拿出了两双筷子，拿着纸巾仔细地擦拭了起来。等她这边擦好筷子，老板也端着热气腾腾的面条跟馄饨，分别放在了两人的面前：“慢用。”

接着——

姜宁十分顺手地将其中一双筷子递给了坐在对面的季俞。见对方没有要接过的意思，她还捏着筷子的一边上抬了一下，示意对方。季俞见状挑了下眉，他缩回了自己的手，转而接过了姜宁递过来的那双筷子。

“谢谢。”

“不客气！”姜宁笑着回道，尾音还微微上扬。不得不说，姜宁的眼睛生的十分好看，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就像一轮新月。季俞见状不由得楞了一下，不知为何，这双满含笑意的眼眸竟让他生出了几分熟悉感来。

——他一定是忙疯了。

这么想着，季俞又见姜宁从箸笼里拿了个汤勺，简单地擦了两下后从碗里舀了个馄饨出来。姜宁看上去十分的认真，在将粘在馄饨上的葱叶全部都挑干净之后，她这才将馄饨塞进了嘴里，然后被烫的眯起了双眼。

“呼~”

“好烫好烫。”

季俞见状摇了摇头，只觉得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