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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单独留下的布汀和百成面面相觑。
相比布汀的面色平静,百成倒显得有些慌乱,最终也是他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寂静,开口打破了僵局。
“好……好久不见……”
“呵……”
布汀闻言只是轻嗤一声,淡淡道:“我可受不起您的一句好久不见,毕竟,躲着我的这些年,想必您也是费尽心思,虫间蒸发呢……”
话落间,布汀垂眸掩下眼中那些突然涌起的晦暗不明的情绪,再次将目光放到百成身上时,又恢复到了一开始的平静,可他言语间不仅没有平静,反而还带着些咄咄逼虫的感觉。
只听他对百成道:“既然如此,那您……为什么还要再次出现呢?”
他面色冷峻,不紧不慢的缩短着他和百成之间的距离,在战场上身经百战的压迫气势,不受控制的向百成袭去。在看到百成面色隐忍,躲开他的眸光,向后退了几步时,他才后知后觉的顿了步子。
这场面,像极了他们的上一次交谈,让布汀恍如昨天。
“布汀,……对不起……”
百成长睫低垂,曾经布汀最喜欢偷偷亲吻的眼睛,给不了任何情绪和回复,略微苍白的唇,吐露的话语,和他消失在布汀的世界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一样,都是那样的苍白残忍。
但这番残忍布汀再也不想接受了。
“您的话我已经不想再听了,您自己听听啊,多么的的苍白,多么的无力,多么的残忍!”
他的眼底染上猩红,顺着激动的情绪几步上前,拥住了百成,也拥住了他的反抗。
“您自己看看啊,这像极了您突如其来的消失,您难道还想让我接受吗……”
百成感受到了布汀落在他脖间的微凉,但他面上还是一片悲凉,无动于衷,可他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颤动,眼底的的泪争先恐后的涌出,不受控制。
“对不起……布汀,对不起……”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本不打算和布汀相见,所以面对现在的局面,他仍旧是想把一切残忍的融进苍白与无力之中。
就像他三年前的离开。
“我不想听的您的道歉,也不想接受您的道歉,我希望您能留下……别走了,好吗?”
布汀将百成拥地更紧了些,他本就将头埋在百成脖颈间,这番举动更是让他们贴的更近,以至于他的唇落到了百成的锁骨上,像是一个缠绵的吻一样。
百成的泪再也含不住了。
那些泪,如数滑过他悲凉的脸,滑落他瘦削的下颚,砸到布汀健实的背脊上,透过那薄凉的上衣,贴上了布汀背后那纵横交错的疤痕。
雌虫感觉敏锐,背脊上的那一瞬微凉,早在透过上衣前就被布汀察觉。
他松开百成,双手移上百成的肩膀,轻轻固住,迫使百成与他面对,无法再独自去逃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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