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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柠定在原地。
廖沐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庄柠。
庄柠怔怔地听着，听到最后，眼底蓄积的泪水到底还是夺眶而出，砸落在地上。
廖沐手足无措地走上前来，隔着玩偶服轻轻地拥住庄柠，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她的后背。
“柠柠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瞒着你，我只是……只是害怕失去你……”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耳畔，庄柠愣住。半晌，她用力地推了一下廖沐，没有推开，便又使出更大的力道推他。
廖沐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用力的拥住她。他恍惚有种错觉，仿佛只要一松手，他便会永远失去庄柠。
挣脱不开，庄柠脾气上来了，开始更加激烈地反抗，甚至用力地捶打他。
她的拳头落在玩偶服上，只能将玩偶服砸凹一小块，落在廖沐身上根本不痛不痒。
撒了一会儿气，庄柠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劳，而廖沐也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她做无用功，就好像看小丑似的。
所有的挣扎在这一刻都停止了，她不再反抗，任由廖沐拥着她，任由廖沐拍打着她的脊背。
她无声地哭泣，将脸埋在自己的掌心，任由泪水将掌心打湿。
看着她肩膀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听着她的呼吸声越来越混沌，廖沐终于忍不住了，用力地掰开她的手，托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目光。
原本已经打好了腹稿，但是在触及到她那双婆娑泪眼之后，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无声地哭泣着，执拗地保持着廖沐强迫她抬头的姿势。泪水接连不断的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在她的脸颊下汇成两条小溪。
那些泪水仿佛不是跌落在地上，而是跌落在他的心里。
廖沐似再也忍受不住，忽然垂下头，毫无征兆地靠近庄柠，双唇轻轻地落在她的眼睫上。
感觉到她那如小扇子一般的睫毛颤了颤，他很轻地叹了口气，加重了那个吻。
眼睫上的温度如同火焰，将她整个人烧焦了，她从未想过廖沐会亲吻她。
怎么会这样？
因为过于惊讶，庄柠忘记了反抗，等她回过神来，廖沐已经用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禁锢。
那个吻从她的眼睫一点点向下挪动，沿着她脸颊上的泪痕，一直吻到了她的下巴。
浓烈的草木清香冲击着庄柠的鼻腔，她茫然无措地睁大了双眼，想要推开廖沐，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竟然脱力，推出去的手掌根本没有任何力道。
不知是不是她的动作刺激了廖沐，她感觉到廖沐动了一下，她正要松口气，忽然感到唇角一热，他的吻竟然落在了她的唇角。
他的吻轻而密，像最虔诚的信徒亲吻着他的神祇。
过了好久，廖沐终于偏头，他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侧响起：“不哭了？”
廖沐伸手擦去她脸颊另一侧的泪痕，擦完后额头与她相抵。
温热的呼吸落在庄柠脸上，她的呼吸也跟着乱了。
不对。
这样，她过去为了放下所做的努力岂不是成了笑话。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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