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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紧张？要是不愿意，我们就下次，反正我也不是很着急。”说着陆青程就要抽手走人。
余华南一把抓着他的手，脸上闪过一丝决绝，眼神不再闪烁，“你来吧，我可以。”
“上次感觉没掌握好，也是我技术不到位，把你弄痛了，这次被患者投诉也是因为这个，说我不专业，很痛。所以我这次打算练这个，你不会介意吧？”陆青程轻声地向，说话带动的气流喷在余华南的耳朵，就像是蝴蝶的翅膀在轻扇，还用一只手轻揉了一下余华南细软的头发，像安抚不安的小孩儿。
“不会……不会介意。”余华南双手抱在胸口，不能让陆医生被投诉，他这么负责的医生，这么好的人，若是因为自己不配合，让他被投诉，余华南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只是今天没有带手套过来，下次我注意，所以今天要换个辅助工具，你应该不介意吧？”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地观察着余华南的反应，似乎只要余华南摇头他就会马上停下来，但余华南没有摇头，而是咬着下嘴唇轻轻点了点头，他不敢开口，说话也只敢说几个简单的字，因为一开口，沙哑的声音就会暴露他的龌龊。
陆青程伸手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了几个小玩意儿，用嘴咬开，套在手指上，又在那一堆里面找了一个什么东西挤在手上，涂抹均匀。
余华南按照他的话做了，把那条浴巾抽出来丢到一边。
陆青程轻抚着怀中人的肩膀，然他放松下来，但似乎没什么效果，他还在颤抖，没办法，陆青程轻叹着，手往下，轻揉着余华南的肚子，在肚脐上打着小圈儿，果然，效果明显，怀中人紧绷的肌肉塌下去，变得柔软。
陆青程瞄准时机，但也十分困难，这让他不得不停下来安抚怀中的人。他把下巴轻放在余华南的光裸的肩膀上，语气细软像催眠：“放轻松，不要紧张，我知道会有一点困难，会难受，要不然我也不会被投诉了，你要是难受，就跟我说，我们就不继续了。”
香薰昏黄的光线更添了几分暧昧，一想到就只有陆医生和他两个人，余华南的心就紧张得不行，尤其是自己心思不正，紧紧地抓着被子，偏偏紧闭的眼睛让身上的感觉无限放大。
余华南摇摇头，目光坚决。
要是在这样下去，陆医生的技术还是没办法提高，又会被投诉，他感受到那根手指停止前进的步伐，隐隐有离开的意味，余华南一急，打得更开了，手绕到身后，抓着那退缩的手腕一用力，没入。
“我可以的，不难受。”说实话，这感觉谈不上好，但余华南不想让陆青程难过，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让自己适应那怪异的感觉。
听到这话，陆青程明显有掩饰不住的惊喜，连忙问：“真的么？”说着他的手指还动了动，另一只手轻轻按摩着腰部肌肉。
“嗯，舒服。”余华南挤了个笑。
“那太好了，继续下去，我以后就不会被投诉了。”
又转又挖，挖掘着属于他的宝贝。
此情此景，让余华南想到了文物挖掘现场，余华南此刻就是他手里的文物，是埋在土里的文物，余华南的手指就是铲，一点点凿进土里。
还在摸索探究……像是挖掘到了稀世珍宝，先是茫然，然后是急促又短暂的惊呼……
“难受不？”
余华南茫然地看着胸前的床单，好一会儿才重新聚焦，摇了摇头，最开始的不适感过去后，似乎，也没那么难受。
余华南的脸像被火炉烘烤着的开水，噗噗噗往外冒着白色的泡沫，壶盖被蒸腾的热气顶得一上一下。
打得更开了。
可是，之前的指检是这样的么？怎么感觉跟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还没等他想明白，陆青程温柔的话钻进他的耳朵，“这是正常的现象，你不要害怕，好多病人在做这个检查的时候，都会有这个过程，不舒服，等适应就好了，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
“嗯。”
脑袋晕乎乎的，陆医生的脸就在自己面前，他的视线完全汇聚在自己身上，目光之外再也容不下其他，只有自己，这感觉让人窒息。
“不瞒你说，在肛肠科可以听到很多有趣的事情，医院的前辈说，有男患者隔三岔五来拍号做指检，指定我们科室的一个医生。”陆青程边动作边跟余华南讲话，想缓解他的不适，进进出出地忙碌着。
“啊？为什么？”余华南的心思完全被他的话吸引过去，紧张的肌肉放松不少，“这不会觉得尴尬么？”
“那个男人来做过一次检查后，就迷上那个前辈了，每次都指定要他，每次指检的时候，那人都会啊啊啊乱嚷，后来那个前辈被他烦得没办法，换了个省份工作。”
“这么严重？”
“嗯，那个男患者说自己爱上了我那个前辈。”两人说着话，但陆青程手下的动作不停，努力开拓，“那前辈有女朋友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怎么受得了被一个同性骚扰。”
所以，直男面对同性在自己面前起反应会不自在么？
所以，直男知道同性意/淫的对象是他自己，会觉得恶心么？
怀着忐忑的心，余华南问道：“你遇到过么？会不会觉得恶心？”
“啊？”觉察到怀中人状态不对，陆青程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沉吟道：“我没遇到过，不过这是正常现象，你知道的，男人连走路被裤子摩擦都会有反应，正常。”
“要是万一呢？万一起反应了……”余华南重复了一遍，他在问这话的时候，轻咬着下嘴唇，“你……会觉得恶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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