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娘应该是这个身份的母亲,而杨途虎是父亲,两人可能都已经不在人世,这些老人说起来才会是这样的语气……殷淮消化刚刚得到的信息,也就是说,“槐娘”应该是一个有些单纯、好骗的人。
“你说你那爹是不是个蠢货,在这山上非要给你裹脚,还嫁去大户人家,呲——”
说话间,翁婆婆每一条皱纹都写着轻视。
但在这样背景下,殷淮是不能跟着人一起讨伐自己父亲的,因此她只是埋着头没吭声。
那翁婆婆看她这幅不争气的模样,无趣地闭嘴了。
旁边的一个老婆婆拍拍她的肩膀,又转过来对她说,“这老婆子她心肠不坏,就是对你爹心里有气。”
“当时他说的那些话真是不能入耳,你娘她又不帮着我们这些老东西,多少有些伤人心了……”
殷淮斟酌着接话,“都过去了……”
“是啊,都过去了……”
正感慨着,她忽然抓住殷淮的手臂,“你可不要学你娘,男人是靠不住的,只有你自己能靠。”
殷淮:“……”
这是什么?提醒,还是告诫?
她应下了。
这时,去给她拿盐的小孩儿手举着个小罐子风风火火跑回来,翁婆婆接过,丢给殷淮。
赶忙双手接住,就听婆婆赶人。
“快回去吧,等会那群管不住眼睛、管不住嘴的人又要走这儿过,看着就烦。”
捧着盐罐起身,殷淮向她们告别后,保持着来时的速度,又慢吞吞往回走。
上山的路显然更加耗费体力,这具身体不愧为“娇花”,用起来确实折磨人。
终于回到小院,殷淮重新反锁住院门,回屋坐到床上,想着这梦怎么还不结束……
思量过后,她脱去外层衣物,敷衍地盖上被子,闭着眼,意识渐渐混沌起来。
天还没亮,房间外就热闹起来,吆喝声与搬动东西的声响混杂在一起,叫醒了睡梦中的殷淮。
翻身坐起,她打开灯,用还在抽痛的手,拿起笔记本在绘的图旁边几下一个名字:杨槐。
她的头脑中塞满了两种走向完全不同的记忆,一份就是她自己操纵的梦境:“槐娘”拒绝了不明男子的簪子,然后下山跟一群老年人打成一片,最后独自回家,没有任何特殊。
另一份就比较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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