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天住进山庄内,苏莺莺几乎没怎么合眼过。才沾上榻休憩,猛得做了个噩梦,脑子便清醒极了,也合该她睡不好,连日来的两桩事件都出的蹊跷,这背后说不好有顾劭的影子。
苏莺莺只是担心,那个不可一世的少主,会视规则如粪土,在某个夜黑风高的夜里,闯入她的闺房之中。
她总是存着过多的思虑,眼里的愁绪就如笼在江上的薄雾,任由江风怎么吹都吹不散。
事实证明,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顾劭没有深更半夜的闯入她的房中,他的出现反而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在楚月清读书的私人学堂里,顾劭买着矜贵的步子驾到,翩翩有礼地对楚月清道:“事先没有告知,贸然来访,是否多有得罪?”
“怎么会。”楚月清道:“顾少主大驾光临,到令我这蓬荜生辉。”
说几句客套话,互相吹捧,顾劭径直越过苏莺莺,跟没看见她似的,他在楚月清的书室内闲逛起来,又走到楚月清研习的书案边,瞧见桌上摆了几本有他手掌厚的词话通鉴,低语道:“好巧,这几本书我前几日也读过。”
尽管苏莺莺已经将头垂得很低,尽量让自己的视线锁在地上,不去关注他们,实在是收效甚微,于事无补。两人的一唱一和的交谈声落入苏莺莺的耳中,说句肝肠寸断也不为过,离开顾劭不代表她不爱他,见两人愈发走得近,她就愈发心神不宁。
苏莺莺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正想着出去透气,才和楚月清的近侍道明自己的情况,顾劭那头就发话了。
他缺个研磨的,不经意抬头一瞥,瞧见苏莺莺,便漫不经心地指了她来为他伺候笔墨。
顾劭吩咐笔墨是正意起,便有几句话想要送给楚月清。苏莺莺只恨自己此刻不是个聋瞎的,她咬唇走过去,尽心尽力地做好这点小事。
“苏盈,你的是不是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楚月清注意到苏莺莺难看的脸色。
苏莺莺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她一直回避着顾劭,不曾对他投去半分注意,她已经平尽全力让自己表现的很是自然,然而顾劭好似要跟她对着干,正当苏莺莺以为自己能解脱离开时,顾劭开口道:“苏莺莺。”
乍然听见顾劭唤自己的名字,苏莺莺登时汗毛倒竖。她在中州府只有一个学名苏盈,苏莺莺这个小名只有顾劭知道。
她惶恐极了,不知道顾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楚月清并没有惊讶的样子,苏莺莺想只要自己不应,也许就能糊弄过去。
顾劭将话挑明,“许久未见,你倒是不认得我了。”
楚月清道:“我还真有些好奇,顾少主这是在哪里与苏盈相识。”
苏莺莺只觉得此刻自己正被架在烈火上炙烤,更害怕顾劭的嘴里说出些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来,正当她战战兢兢时,楚月清问她道:“苏盈,能和我说说吗?”
苏莺莺攥紧衣角,没露出一星半点的语句,顾劭饶有趣味的眼神落在苏莺莺的脸庞上,他贯拿她取乐,许是瞧见她局促的模样,他竟生出些许笑意,为这猛火上浇了把油,“莺莺贵人多忘事,许是将我忘了也不稀奇。”
顾劭称她莺莺,如此呼唤太过亲昵,还是在楚月清面前,他摸不准顾劭想要干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试探楚月清的心意,叫她吃醋么?
一想到自己即使脱离了与顾劭那样的关系,仍旧有顾劭当工具一样的使用,她就心如刀绞。
选谁不好,为什么偏偏选她?
苏莺莺急于与顾劭撇清关系,解释,[姑娘别误会,我与顾少主只有过一面之缘。]
只有一面之缘便能当面称呼她的小名,这任谁也不信。
楚月清道:“苏盈乃是云阳人,我记得不久前顾少主曾往云阳城除过妖。”
“不错。”顾劭道。
“看来其中有故事,月清愿意洗耳恭听。”
苏莺莺忙得跑到楚月清面前,眉头紧蹙,拼命地摇头。
[苏盈与顾少主并无任何关系,望姑娘明鉴。]
顾劭的脸色肉眼黑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苏莺莺,似乎是想要将她看出个窟窿来,顾劭这幅神情,旁人一见便知苏莺莺所谓的并无任何关系不过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顾劭敛去笑容,对楚月清道:“我倒是有几分话想对苏姑娘说,人我暂且带走一会,尚可?”
楚月清看看苏莺莺,思忖道:“那自然还是要看苏盈的意思。”
苏莺莺摇头表示自己不愿,奈何为时已晚,自顾劭脚下传送阵起,转眼功夫,苏莺莺便于顾劭到了他处。
单独与顾劭相处,苏莺莺心有抗拒,总是离顾劭远远的,不像曾经,她刚接触顾劭的那会,总是想方设法地默默靠近他,怀春的少女只想着近一点,再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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