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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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就到了十月，饶是青玄山上的杂役再多，也不敌乍起的寒风，那枯叶自入秋以来便开始簌簌地往下掉，四处都能看到杂役清扫落叶的身影。

对于这些杂役，乔忆亭其实很好奇，他们也会修炼吗，百年之后如果去世了又会去往哪里呢？

可是，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他应该考虑的。后来乔忆亭才打听到，如果没有修炼的天赋，掌门会自行放他们下山，倘若不信命那就留在山上，继续修炼，直到心灰意冷。

总之，入道这件事从来都是强求不来的。

百草轩内也是一片枯败的景象，而苏青羽索性就叫了曾有然过去帮忙。乔忆亭本来想着和曾有然一起过去，谁知路上遇见了石凯，看样子像是要往道场赶去。

“二师兄，可是要去道场？”

“正是，”石凯转头看到乔忆亭，便摇了摇扇子微微笑着，“六师弟要一起来吗？”

“好呀，”乔忆亭之前就想着和石凯真真正正地打一场，却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他定是不能放过的，“还从来没有机会领教过师兄的功夫。”

石凯微微眯眼，不知在想着什么，“好，我在道场等候师弟。”说完，疾步而行赶去道场了。

“小师弟，我就不陪你去百草轩了，”乔忆亭着急忙慌的又往回折去，因为他要回去拿自己的本命剑，真真正正的和石凯打一场，“帮我和师兄师姐带好！”

曾有然自然也想去道场看两位师兄练剑，但是苏青羽点名让他过去，所以他只好只身前往，想早点儿干完说不定还能赶上。

乔忆亭没有想到石凯居然这么轻易地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心中有些窃喜，但在路上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石凯的行剑招数和行剑风格。

门派之中，他只和音容对打过，且每一次都是落于下风。对于那种结果，乔忆亭是心悦诚服的，毕竟自己的境界在那里，而且对于剑招更是没有音容熟悉，所以输给音容是无可厚非的。

石凯的境界没有音容高，所以对于这次的模拟练习，乔忆亭很有信心。

不过，即使再有信心，他还是做了十足的准备，而试炼本来就是想摸一摸各位师兄的底细，怕自己下山的时候，会多一重阻碍而已。

道场周围没有多少弟子，只有石凯和音容，看样子两人已经展开过一次十分精彩的对练了。

乔忆亭匆匆赶来，老远就能看见石凯摇着那把玄色的黑扇，一边还笑眯眯地跟音容说着什么。每次看见他拿着那把扇子，乔忆亭总是想问一句“冷不冷”，但每一次斟酌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

应当是听见乔忆亭的喊声，石凯便将扇子收起来，朝那指去，“瞧，六师弟来了。”

“二师兄，三师姐，你们两个已经对打完了吗？”对于没有看到两人的对练，乔忆亭自然觉得相当惋惜，“真是可惜，我没看见那么精彩绝伦的对练。”

石凯本想着开口客套一下，谁知旁边的音容直接将手中的剑塞给了他，“师兄，去吧。”说着，就将那还懵着的石凯往道场的练习台上推去，“六师弟，跟上，二师兄可是期待好久了。”

乔忆亭笑着点了点头，脚步不停，跟了上去。

看着和谐的两人，心中不免对音容升起一丝敬佩，感叹着“卷王”不愧是“卷王”，身边人都跟着卷。

“还请二师兄，不吝赐教！”言毕，两人便拔剑相向。

两人在道场上互不示弱，石凯按照以前的行剑风格来打，出招的速度和变换莫测的节奏，让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乔忆亭仍然有些把持不住。

两柄长剑交汇后更是剑光闪烁，剑气纵横，乔忆亭看着石凯眼中那漫不经心地笑意，心下一沉，觉得自己还是轻敌了。随即便想到了应对之术，只见他拿剑的手顺势一转，躲过了那凛冽的剑气。

而石凯被他一闪，向前突了过去，而乔忆亭脚步一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他的身后，一道剑影跟随云破而至，即将劈在石凯后背上。

眼看剑气已至，乔忆亭怕这一剑伤到石凯，有什么好歹，便往后收了收劲。

只一刹那，石凯随即转身，反身将那柄青剑向云破招呼过去，顺势划破了那即将劈到自己的剑气，而后提剑朝乔忆亭刺去。

此时的乔忆亭还正在空中，尚未落地，饶是被石凯的反应速度给惊到了。

那青剑就要刺中自己，他低声暗骂一句，“不好。”

他旋身躲避，才堪堪躲过去石凯的攻击，谁知落地的一瞬间，石凯的青剑拎着那寒光袭来。

乔忆亭瞳孔微缩，将云破杵在地上，长剑一弯，他便借力弹起，躲过了那攻击。

“二师兄，好剑法。”藏得够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