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公园,人少安静。
江畔旁摆有一排空置的折叠椅,或相邻两棵树间悬有吊床。混杂水汽的清风拂来,绿叶摇曳作响,湛蓝澄净的水面荡起鳞波。
郁书悯独自晃悠着,最后坐靠在折叠椅上。隔江望着对岸的紧密高楼,思绪放空。
忽有脚步声。
她回头睇去一眼,神色意外,是严承训。
“心情不好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他缓步走近,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视线始终在她身上逗留。
郁书悯没有立马回答他的问题。
反倒是笑了笑,说:“好像每次躲起来,都是被表叔你发现的。”
像那一次除夕夜,她偷偷躲起来苦恼。
严承训莞尔一笑,着重解释说:“好像是这样。但这次先发现你躲起来的人,不是我。”
具体是谁,他相信她知道。
观察到郁书悯唇边的笑容微微一僵,严承训移开目光,寻了个慵懒的靠姿,望着江景,同她说:“放心,我这次不是来当他的说客。”
“我刚听他说你们之间的事的时候,只意外了一小会儿,想了想也觉得感情产生得合情合理。”他边回忆边说,“靳淮铮这人并不复杂,谁对他好,他也会对谁好。你年纪小,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正常。”
“但他不是。”到这,严承训停顿片刻,偏头凝视她,“他经历过的事复杂,也从小听你爷爷的安排,渐渐地就被训化成压抑的性子。”
郁书悯同他对视,风轻轻,听他认真地说:“悯悯,你真的救了他。”
好像徒有躯壳,灵魂干涸的人长出了温暖的血肉。开始学着别人的方式,一遍一遍地表达自己的爱。
郁书悯沉默不语。
她抬手撩过颊边的碎发,错开了目光。
她手肘枕膝,单手托腮,心绪繁杂地盯着脚下的影子,将自己的心房打开:“我知道。”
她其实都知道。
但她又在犹豫什么。
是受过创伤后的人,体外会自动生出屏障。
是她在不确定,在顾虑:“他以前对我很好,现在也是一样。”
虽说那日与他摆正了关系。
但有些痕迹,没法很快抹去。
“你都觉得我救了他,那他肯定也知道他需要我…”郁书悯叹了声,忆起爸爸的日记本内容,“我怕他是认为会有愧于我爸爸,怕他又是因为那点恩,才冠以喜欢,合乎情理地继续陪着我,对我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牵扯的恩怨也很多。
更重要的是,她告诉严承训:“我不想要他再困在靳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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