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警官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
飞鸟井在四个月前就知道这件事了。
高大的警官放缓了语气和她交谈，送给她一个毛绒玩偶作为安抚。
那个玩偶的位置甚至没有变过，还在病床边的柜子上。
和警察磨磨蹭蹭地聊了一会家常，电话铃声响起之后，他便离开了病房。
太阳又下移了些，可以照到窗边的毛绒玩具。飞鸟想把吊针拔掉，想了想还是没有动作。
药物也好，手术也罢，都是没有作用的。飞鸟井在两年前就死了，目前的身体机能都是系统在维持，高烧也好感冒也罢，这种大概率不致死的疾病对她的生命并没有威胁。
她为了演出后遗症，身体素质被压迫到了极低的水准，所以才在医院有了一个长期房间。
她需要防备的，只有世界意识的自动排斥以及不能糊弄过去的致命伤。
犹豫片刻，她还是躺了回去，专心操纵另一具身体。
——
萩原研二在走廊的尽头接听电话。
“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
电话那头，不出意外的是一声叹息。
“那家伙根本不在乎指纹……他的指纹在库里面没有录入，但是和最近事件的指纹做了对比…”
“他果然就是蛇。”
“蛇”，最近突然活跃起来的杀人犯。
…不，说是愉悦犯更为合适。
他在短短两个月内犯下数起案件，毫不避讳摄像头，指纹更是从来没有处理过。
但偏偏，警方拿他毫无办法。
他们无法追踪到“蛇”杀人之后的行踪，好似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两个星期前，米花町附近的一家公司社长死于非命，死因是被自己饲养的宠物蛇束缚窒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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