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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染反常没有向前嘘寒问暖，也没有向很早以前一样去训斥她如何不小心。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很久没有那样对待贾玉阳了。
不知道他在等什么，此刻他看贾玉阳的眼神里，很多的是难以言说的复杂
倒是贾玉阳先开口：“怎么一直站着？漠染。”
听到她说话，漠染神色缓和了很多，用力握剑的手，也顺势放松了起来。
“有什么想吃的吗？”漠染走向前，这一次没有犹豫的摸着她的头发，“身体可有不适。”
贾玉阳摇头，先是说了自己就想要吃，醉云阁的八宝鹅。不过这鹅是在灵都，她是吃不到的。
“你看你的样子，漠染，我又不是以后都吃不到了？”贾玉阳反过来去安慰漠染，“不知道怎么的，总是觉得你有些太过悲观，人生一辈子也就这么长，就是真的提前离开，也不一定坏事呢？”
贾玉阳笑的澄澈，像是回到了当初在贾府时一样天真烂漫，无忧无虑。
这些日子，都有伺候的丫鬟帮着她擦拭身子。所以即便是醒来，身子也是清爽的。只是躺了太久，各处都感觉有些乏。就连她说话的时候，都时不时的浅浅闭眼，这一点贾闻早就看出来，已经吩咐厨房去准备醒神汤药了。看着她的状态，漠染十分心疼。
贾玉阳伸着胳膊，“想去泡个温泉，哦对了，再让贾闻将糕点送过来，我要在里面吃。”
漠染顺势将她抱起：“好。”
他们所在的地方附近，是中都有名的温泉山。就像是贾府那样，有一处是在院子里的，贾玉阳独自游历中都事实，就来过这个地方，只不过当时还是偷偷摸摸的，泡温泉的时候也不是很安心。
池子里的水雾在上空萦绕，仙雾一般，贾玉阳已经换上了新的薄衣。脚尖入水，整个人都舒服的滑了进去。在郡内的时候，她只身一人抵御邪祟，一个人都被些妖物包围。当时幻境出现的邪祟，一个接着一个，都是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她看到了父亲和母亲，看到他们痛苦的离开，看到了哥哥要抛弃自己，也看到了围观想要致自己于死地的人们。
最让她差点丧命的。
就是背叛自己的漠染。
幻境中的他背叛了自己。
一个从小就已经是亲人一样，跟着自己的漠染。
贾玉阳闭上眼睛，一直往水里滑，直到水淹没了她的脖子。
“小姐！”漠染下水，这次他喊的是小姐，不是主子，不是君主，更不是什么尊上。
被漠染从水中捞了出来，两人湿漉漉的站在水池里，水珠一点点从她的发丝，滴落在他的颈脖上。
“漠染……”
语气中带着所有的怨气，贾玉阳一口咬了过来。
他眼底满是猩红，两个人的姿/势无比暧/昧，但是又相互熟悉。
“小姐这不……好……”
漠染的话再次被温和。。的堵上。
紧接着反客为主。
水雾萦绕，周围的温度腾空。
二人的气息都在升温。
里面只有哗哗流淌的水声，还有相互喘/息的唤名呢喃。
……
不知过了多久，送糕点的贾闻只是从远处看了一眼，就赶紧低下头，连带着手里的盘子，都差点落地。他回头默默的将门关好，只当是刚刚并未来过此处。
贾闻还没有从刚刚的震惊中恢复过来，抬头就在路中央见到了卫景荣。
“君主醒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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