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烛火还很亮，卫浅不得已还是端来了药。
汤药苦涩，黎婉闻着都觉得有点恶心。
卫浅将药放在床边的小几上道：“小姐，药好了。”
黎婉嗯了一声，端起碗看了许久才放到唇边。
但还没喝下去，门就被推开了。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苦涩，越安盯着她手上的碗问道：“婉儿可是身子不舒服？我找李太医给你看看。”
黎婉没了喝下去的心思，将碗又递给了卫浅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不劳王爷费心了。”
他们两个之间的那层窗户纸都已经戳破，若不是族人还在他的手上，她连这份体面都不想维持。
卫浅看到越安的眼神，放下药碗缓缓退下。
临走时还将门给关上了。
屋子里就剩他们两个，越安扫了一眼那药碗便收回了目光。
走近，他缓缓的在床边坐下说：“婉儿可还在生我的气。”
“妾身不敢。”
越安看着她，回想起她以前看着自己的目光，眷恋，温柔，藏匿锋芒，似乎只能容纳他一个人。
而如今，淡漠，不耐，敷衍。
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
越安想不出来，但心里其实没有多么触动。
当初他决定将黎婉送出去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有这一日的准备。
思绪过后，越安便想起自己来这儿的目的：“婉儿好手段，就连太子都能听你的。”
黎婉的心咯噔了一下，手也跟着微微的顿了下。
不过她面上不显，甚至还露出几分疑惑：“王爷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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