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便依你所言。”
堂上的梁恒饶有兴致地应下来宋婉的请求,见那女娘垂下目光,似是缓了口气。
他早已派人观察过这新至蝉坊小居的女医,这女医整日围在妇女跟前,且离案起地点颇近,几日幼女之死很难说和这人一点关系没有。
大理寺寺丞魏机见状,悄声问梁恒:“少卿果真要接下此案?”
梁恒眄视之:“我是圣君亲封的大理寺少卿,是盛朝的从四品官员,为何不能接?”
魏机劝阻道:“可胡少卿已禀言圣君,凶手早已缉拿归案了。”
“若那五大三粗的江湖客是凭一己之力,让鹤京周边数十个幼女消失,我要是信,”梁恒冷笑一声:“那才真是一斗之人。”
魏机知道两位少卿不合,他听到梁恒的话,不由汗颜:“这…”
但论名声上,魏机身旁这位梁少卿梁恒,才真是才学一斗之人。恨他的人成日里说梁恒不过是有位宁王为父亲,否则哪有资格受圣君御笔亲封为从四品官职。
同僚胡少卿讥讽梁恒空有一副好相貌,只知每日勾栏小曲,与他论案卷是夏蝉不可语冰,笃于时也!
魏机实在担忧这上司的能力,他搁下笔道:“既然如此,下官便和少卿一同去吧。”
梁恒可不管魏机是否同去,他早带着自己的侍卫随宋婉一行人出了大理寺门。
许是近宵禁令时,朱雀街人少灯稀,思顾自己周全,宋婉不愿与那二位船夫同行。便莲步放缓,错开走在了后面,巧逢赶来的梁恒,二人一时间并肩而行。
如水月光中,他们身影相随,似是一对恋侣。
行至影绰的花影下,宋婉闻到了熟悉的香味,她抬眸,便见一朵白玉兰开在耳旁。
愣神之际,一句“看来月下混无色,却认枝头有暗香*”惊醒了思愁的女娘。
宋婉闻声看向梁恒,立在花下淡笑:“大人果真倚马之才。”
梁恒挑眉:“调哄你趱行桃香坊的话头罢了。”
宋婉怔然,而后眉山轻弯,那看见玉兰勾起的忧愁在心头散了三分。她撩起淡绯色的裙衣,走到梁恒身后,问:“大人事成之后可否应允妾一件事?”
“哦?”梁恒抬手暗示护卫守在他处,转眸问宋婉:“说来听听。”
宋婉斟酌开口:“大人救妾性命于危难,妾无以为报,愿为大人破此案尽绵薄之力。”
“只是若妾未曾看错,堂上大人手中拿的是妾曾丢失的竹簪。若能够,妾只愿大人能归还。”
梁恒像是才想起来他曾手握着一支竹簪,凤眼隐着星光看向宋婉:“竟是你的簪子?我原以为是昨日怀里香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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