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银杏?你外出多日,就是为了它吗?
顾思归:嗯,看上去如何?是否很是合适?余第一次来到这里,便觉得此地的日出日落,最最该有这样一株银杏树。
白无言:的确很美……据说……它能活上很久很久?
顾思归:在外面的世界,甚至有活上千年的古银杏。
白无言:千年……看来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岁月。
顾思归:这也是余想将它种在此地的缘故,余希望皓首之民,也能像这株银杏一般……永远生活下去。这样……你就能永远陪在余身边了……
白无言:(扑哧)人若像它一样活上千年,岂非成了妖怪?但我会尽力……陪你走到我力所能及的地方……
(回忆结束)
宇文逸:看来她对你很重要。
白惟一:她是余承接这份诅咒的理由……顾思归舍弃旧名,此生只将白无言视作命中的“惟一”。虽然时至今日,余已不只是为此承接了。
宇文逸:诅咒……世人皆慕长生,就连那些青史留名的帝王将相亦无法免俗,于你这位真正的长生者而言,却是一种诅咒吗?
白惟一:呵呵……生老病死,为自然循环之理,若自此理跳脱而出,便成异数……异数,往往没什么好下场。余的事,已说了不少,现在该说说你的事情了。你其实不必付出这些的,取走余的首级,能让事情容易不少。如今明面上,固然无人敢反对你,可你和余都清楚,有许多人已将你记恨上了。毕竟仇恨,没那么容易放下,罪责……也没那么容易偿还。
宇文逸:仇恨不会被放下,也不该被放下,可太平的世道,终要有人将恨意埋入心底。若非如此,便唯有灭绝一族,方能彻底结束仇恨的延续。那不是宇文逸,愿意看到的结果。将过往血泪留记心中,才知天下靖平何等不易。若他们真要恨,我宁愿他们只恨我一人。
白惟一:那便,再算上余吧。是赎罪也好,是还恩也罢,让余为你分担些许……来此寻余,有何要问?
宇文逸:椿龄无尽玄是何许武学?
白惟一:在余来到之前,椿龄无尽玄这部武学便已出现,余只是在这百年光阴中,不断将其完善罢了。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习此玄功者,周身内力流转不息,无止无竭,且能以玄劲激化经脉、脏腑之潜能,收延年益寿之效。
宇文逸:听起来与易筋伐髓之法有异曲同工之妙。
白惟一:可惜椿龄无尽玄的修习太过依赖天资,历来只有极少数皓首之民能通过此功,克制自己的早衰之症。至于常人……若能修成椿龄无尽玄,可保自己百年寿数,且此功于内家修为大有裨益,你想一试吗?
宇文逸:你要将这部武学教授给我?
白惟一:若是旁人,余自不放心,但你的话……当能让这部奇功绝学,造福更多人吧。其实余有意将这部武学交给五仙教,只是蓝教主以怀璧其罪为由拒绝了。
宇文逸:奇功绝学的确容易引来觊觎,且五仙教内已有五灵心经这样的绝技,蓝教主这番考量,确有一教之主的气度。
白惟一:嗯,她的确是个不寻常的女子。可惜《春秋惟一鉴》之成,有赖乘黄之印,可一不可再,否则余倒想把这部绝学也教授给你。
宇文逸:人皆有其机缘所在,宇文逸亦非贪得无厌之人,能有修习一部奇功的机会,已殊为不易了。
白惟一:呵呵……因失而有得,正因不争,你反倒身怀了诸多奇功绝学。椿龄无尽玄的秘笈并未被隐藏起来,它就刻在长生殿正中的那尊乘黄雕像之上。
宇文逸:多谢白兄相告。历史上,长生殿是如何出现的呢?
白惟一:长生殿的由来……在余出现之前,此地便已被称为长生殿了。说来倒也讽刺,一群只有二十余载寿元之人,却将自己的居所称为长生殿……或许,这也是一种挣扎吧。不过……在更早之前,倒是有皓首之民离开过长生殿,且他也曾以相近的方式,克服了自己的早衰之症。
宇文逸:更早?是什么人?
白惟一:彼时天下大乱,他曾想一统天下之后,再以倾国之力为皓首之民彻底解去早衰之患。于是他成立了一个叫做长生教的组织,可惜他失败了。
宇文逸:长生教……他既能克服自己的早衰症,为何不为其他人解去此症呢?
白惟一:在皓首之民的历史中,不乏更多能让自己克制早衰症的先例。只可惜,能救自己,不代表能救所有人。
宇文逸:白兄真的是长生不老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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