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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时间，顾窈把今天打听到的事告知了其他人。
“班上的人好像对这件事讳莫如深都不太爱提。”顾窈手里捏着筷子，但并没有夹菜，“唯一的突破口——”
“冯嘉萱。”
周洋点头表示赞同：“下午不用上课，是个机会。”
“但是我们下午不是还要去校长办公室弄那个什么转校手续吗？”林仄问道。
“分组吧。”秦尘清亮的嗓音不远不近的响起，“一组人拖住校长，另一组去冯嘉萱那里套话，再一组拿着计划书去打卡。”
江煜否认了：“不行，漏洞太多。计划书上看似只是一个个不起眼的地点，但绝对不可能只是去简单打卡那么简单，而且，打卡的标准未知，是去了就算打卡，还是必须要做点什么，这些都不知道。”
“贸然出去随机性太大，而且我们现在在学校里，到了外面未知的危险会更多，单枪匹马很容易团灭。”
这话说得很中肯，赵岐墨点了点头：“我也赞同，我们现在还不确定沈晗薇到底是因为什么死了，甚至不确定跳楼自杀的那个女生是不是她。”
顾窈把那本计划书放在桌子正中央：“怎么说？那就分成两组，一组去找冯嘉萱，另一组拖住校长？”
“可以。”江煜点点头，“我去拖住校长。”
“我跟你一起吧。”说话的是赵岐墨。
他淡淡的眉眼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就是那一双眼睛，仿佛深不见底的溪潭，幽深，不可揣测。
现在团队表面上看没有任何问题，但实际上背地里暗暗分成了两队，赵岐墨、周洋、周雨纯明显是一起的，除了那个中年男人之外的其余人是一起的，大家都没有什么明目张胆的恶意，但少不了打量和怀疑。
这其实无可厚非。
江煜看破不说破，点头道：“行。”
“我也去我也去。”秦尘像小学生上课举手回答问题一样抬了抬手，“相对于跟小女生谈心，还是去直面校长更危险一点，你们两个人太少了，肯定不行。”
谭翊和也犹豫了：“要不我也去？我的能力虽然鸡肋，但也是稍微有点用的。”
“不。”赵岐墨摇摇头，“两边都有很大的不确定性，不能保证冯嘉萱就完全没有危险，所以两边的人手必须平衡，而且也必须留出足够的战斗力保护不能自保的人。”
最终，江煜、赵岐墨和秦尘负责去拖住校长，其余人负责去找冯嘉萱问话。
午饭时间结束，吃完饭的学生都有序地回到寝室准备午休，顾窈跟周洋躲在一块景观石后，冯嘉萱一露头就把她扣下了。
“你们干什么呢这……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
顾窈脸上挂着标准的假笑，乍一看特别友好：“同学，找个地方聊聊吧？”
冯嘉萱疑惑地看着二人，又想了想觉得新同学的确需要特殊关照一下，于是欣然同意了。
教室里没有人，所有学生都回寝室午休了，窗户开着，微风从窗口透进来，吹得桌面上的书和学习资料哗啦啦的响。
冯嘉萱坐在座位上，用手撑着下巴询问道：“说吧，你们想问我什么，还得这么大费周章的。”
“你今天早上说的那个自杀的女生，是不是叫沈晗薇？”周洋开门见山。
冯嘉萱满脸惊讶道：“你们怎么会知道！”
“能给我们详细说说吗？”顾窈问道。
空气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僵直，冯嘉萱双手放在桌面上，手指下意识交缠在一起，脸上的表情也十分难看，好半天才缓缓道：
“她……她是自杀的，你们也都知道了，就是从旧校舍五楼跳下去的。其实楼下种了冬青树，就算摔也大概率会掉在树丛里，至少是不会死的。”
“但是，那天不知道哪个宿舍，在外面支起了一个很大的晾衣架晒被子，沈晗薇掉下去的时候被一根晾衣架直接捅穿了大腿，也因此改变了受力方向，摔下来的时候头着地，而且是摔在了水泥地上。”
她顿了顿，似乎有点害怕：“后来她死了一段时间以后，四楼和五楼开始频繁闹鬼，有很多同学说晚上在走廊里看到了浑身是血的鬼影……”
林仄被吓得打了个哆嗦，但没表现得太明显，毕竟有了上一个副本的经验，她多多少少成长了一点。
但是周雨纯就明显不行了，一听到“鬼影”这个词瞬间吓得倒吸一口凉气，能看出来她也在极力克制，尽量不给周洋添乱。
“她为什么自杀？”顾窈手肘撑着桌子，头斜靠在手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害，这个就说来话长了。”冯嘉萱想了一会才很不情愿地开口。
“沈晗薇这个人吧……不太行。”她换了个坐姿，故意放低了声音，“她家里很有钱，家大业大，听说学校的实验楼都是她爸爸捐的，所以也就导致……她这个人有点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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