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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刘初心有些愣住了。
她发觉自己心里有种矛盾的情绪在干扰自己:“我是真心的想和郝仁断绝关系吗?”她问自己。
“是”与“不是”,似乎势均力敌,难分胜负。
对于刘初心所说的话,郝仁似乎没当回事,他一边拍门,一边高声叫嚷道:“刘初心,快开门,已经这么晚了,我们不要影响隔壁人休息嘛。”
见她还是不开门,郝仁换了说辞:“好嘛,我出去住。你总要让我拿身份证和钱包呀,我身上除了一个手机,什么都没带。”
刘初心不信他的话,说道:“哼,影响别人也是你大声喧哗造成的。你说要拿身份证和钱包,我一开门你肯定就不出去了。”
郝仁赶紧保证道:“我又不是厚脸皮,你不让我住,我还能住吗?多大点事情嘛!”他语气有些急躁:“好了,好了,我不跟你吵了,你快开门,我拿东西出去住。唉,恼火!”
他抱怨道:“已经很晚了,大家都要休息了,我瞌睡早就来了,不是你这个事情我都已经睡下了。”
刘初心觉得他说的是假话,但又担心真的影响了邻居休息,踌躇了片刻后,她还是打开了房门。
郝仁顺势窜进门来,脸上笑嘻嘻的,和她好言几句后,就没事人似的径直洗漱去了。
刘初心:“你拿了东西就出去住,刚刚你自己说好了的。”
郝仁:“好了,小刘,我们好好相处,不要闹了。你看你,生气起来脸都变得难看了,嘴也歪了,眼睛也鼓起了。你要多笑,高兴点,不要动不动生气,对你自己身体不好。”
刘初心似被打了一记闷拳,没好气道:“话从你口中出来,好像都变成了我的不是了。男人说话要算数,你拿了东西出去住吧!我要休息了。”
郝仁刷着牙,口中含含糊糊道:“我刚刚不那样说,你会开门不嘛?”
刘初心:“你在骗我?”
郝仁:“我没有骗你,刚刚是情况特殊。好了好了,小刘,真的很晚了,我瞌睡扛不住了,你也早点收拾休息,我要先睡了,你要说就说你的。”
漱完口后,郝仁到卫生间里冲了冲脚,又从她身边经过,到阳台上拿帕子擦干脚后,便关灯倒床而睡。
刘初心见状,无语,只得作罢。
两天后郝仁得回工地上班,临行前一天打算去买些所需生活用品。
他见刘初心还要一会儿才收拾得当,便说下楼打个电话。
刘初心心知肚明,知道他准是又偷偷吸烟去了。
她一直反对他吸烟,但他不愿意戒烟,每次来丽都市看她,短短几天里他总会想出各种花样达到吸烟的目的。
屋内各处,门外柜子里,过道上的砖墙格子里,好几次都被她看到了打火机和香烟盒的踪迹。
借故打电话或下楼扔垃圾一饱口福更是家常便饭。
每次吸完烟进门来,刘初心问他,他也从不承认。
但那浑身上下遮不住的烟味儿,早已说明了答案。
刘初心告诉他,吸烟对身体不好,若一时戒不了,那就慢慢来,一点点减轻份量,长此以往总能彻底戒掉烟瘾的。
她希望他不要总是撒谎,因为她最讨厌身边人说谎。
可郝仁每每答应,但还是一包烟不到两天就没有了,有时候刘初心说得多了,他也会发脾气,会不耐烦。然后就和她掰扯,不承认自己答应的事,觉得她不理解自己,总是找自己的麻烦,更是质问她:“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次来丽都看你有多不方便,难得见个面,你总是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嘛!”
而这时候,刘初心常常是心累,无言,不想说话。
所以,今天郝仁又一次找借口去吸烟的时候,她虽心知肚明,但也不再出言干涉,她知道多说无益,也没心情再起争执。
除非是被她撞见了现场,她才会忍不住开口制止,这大概就是眼不见为净吧!
十来分钟后刘初心慢步下楼,刚出单元楼口就看到郝仁正和小卖部的老板说着话,手里夹着烟时不时拿在嘴上咂一口。
见刘初心来了,他拿烟的手一抖似乎想往身后藏,又止了动作,朝她低声解释道:“这是别人发的烟,我不能不接。”
刘初心笑了笑,静站在一旁等着。
小卖部里热闹非凡,几平米大的地方,硬是塞了一台机麻,里面或坐或站的人将麻将桌围了个严实。
麻将“哐哐哐”拍击着桌子的声音几乎压过了人们的说话声,几个小朋友正嬉闹于小卖部前,对面两条长椅上有几人正坐着家常。
刘初心干脆也坐到了长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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