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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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残血也空了。

女生的睫毛轻轻地颤抖着。

她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

贺方庭看见了，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血液沸腾了。

他看着眼前美好的心上人，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神因为他而动容。

白皙修长的脖颈泛着温润如玉的光泽，带着微微的粉色。

他好害怕，也好想得寸进尺。

他听见自己说：“我可以拥抱你一下吗，轻轻的。”

他的小耳朵红地滴血，已经冒着丝丝缕缕的热气，还在不停地颤抖着。

放在腿上的修长的手指也在发抖，不受主人的控制。

女生听见他有些颤抖的声音，看着对方红红的巍巍颤颤的小耳朵，她下意识地就轻轻地点头了。

下一秒，她被温柔地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生的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脖颈处，呼吸之间，丝丝缕缕的热气传到了她的皮肤上，激起细细微微的绒毛微微颤抖。她觉得有点热。

贺方庭轻轻地抱着怀里女生，他满心柔情，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好软，也好香。他的脸靠在对方的肩膀处，浓密的睫毛一直在颤抖，他几乎不敢直视女孩洁白无瑕的脖颈，感觉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快。好像有点太热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对方轻轻地娇声说了一句话：“我觉得有点热，你放开我。”

贺方庭感觉自己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眼眶发红，滚烫的大颗泪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流了下来，重重地滴在了他不敢亵渎的女孩的脖颈上。

女生感受到了他的泪珠，没有再说放开，任由对方忽然之间抱紧了她。

她还轻声地安慰男生：“你别哭了，我不是答应了你吗。”

贺方庭听着心上人娇软的声音，全面破防，滚烫的泪珠如大雨般倾盆而下，没有止境。

他还得寸进尺。

他听见自己颤颤巍巍地轻声说：“你可以多说几句话吗，我喜欢听。”

心上人答应了他。

在这个冬夜，他们俩一直抱着，贺方庭听着耳边心上人的声音，觉得，幸好是在冬夜。

他的眼泪一直地流，只有她的美丽纯洁的脖颈见证了他滚烫的泪珠。

……

霍起橪神情恍惚地回到了寝室，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色令智昏了……她和贺方庭在观众席的角落位置竟然拥抱了一个多小时，她后面都睡着了。

被对方喊醒的时候，看时间发现已经快接近十一点了。

本来她九点十几分的时候就要回寝室写作业的。

但是却在她新鲜出炉的追求者的怀里睡了一个小时，专业课的作业都忘记地一干二净了。

被美色冲昏了头脑，霍起橪洗澡的时候都还感觉有点晕头转向的。

等她洗漱整理完毕，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了，书也没时间看了，她只能选择睡大觉了。

她躺在柔软的床上，靠着舒适的枕头，决定明天早上要早点起床，把《世界通史》的专业课作业收个尾。不然明天下午上课的时候，就要开天窗了。

因为精力消耗过度，她很快就睡着了，一夜无梦，睡眠质量很好。

……

而同一个夜晚，贺方庭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也很快地入睡了，但是，他彻夜美梦，梦里全是自己的心上人。

……

第二天，星期五早上五点半，霍起橪准时起床了。

原本星期五她是会六点起床的，因为没有早八点的课。

幸好她昨天晚上回寝室的时候，一楼的宿管阿姨还没有关闭宿舍工作系统。霍起橪迷迷瞪瞪地还残留着一丝理智，找宿管阿姨登记了明天早上要早起的信息，对方给她开了刷卡权限。

睡了一觉起来，霍起橪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快速地洗漱完毕，离开寝室之前，她站在全身镜面前，认真看了两眼，确认自己的眼神是清澈明亮的，神志看起来很清醒之后，才离开了203寝室。

她今天早上要去新体育馆的操场晨练，昨天晚上，在观众席，她半梦半醒之间，被贺方庭喊醒的时候，对方向她邀约，她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