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门刚好抬头瞥了一眼，瞬间低下头去，不想多事儿。
显然他已经认出来了这位老太太的真实身份。
“我们这位白玲同志等下给您老采集手指，我剪一根头发下来可以吗？”
“哎哟，不行不行。我老婆子都这把年纪了，会头老天爷报应我怎么办？不可以，不可以的！”
“老太太，封建迷信不可取，就是取一根头发不会伤害你的。”
李红缨要是一个人来这里，遇到这样的顽固老人，她还真的没有法子。
对于这些封建糟粕是要慢慢进行改造的。
易忠海的老婆手里拿着一把木梳子走过来，“你们就别为难老太太了，这是白天我给她梳头留下来的碎头发，可以用吧？”
“可以可以，麻烦你了。你怎么称呼？”
“我夫家姓易。”
瞪了一眼易忠海老婆，责怪她多事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转身就走。
凭她这么一大把年纪，在场谁敢阻拦她试试？
“多爷，有问题？”
“没...没有没有。”
多门越是这样表现，越说明有问题。
郑朝阳不是郝平川，他不会这么当面询问，总会有机会的。
那边田枣一路来到永定门的天坛掼跤场，走向孙铁就给了他一巴掌。
“枣儿，你做什么？”
“我问你，是不是你去公安局说郑朝阳是特务的？你就是见不得别人对我好是不是？”
“谁是郑朝阳啊？”
“还装傻！就是那个把我从韩庆奎家里救出来的人！怎么，还不承认就是你做的？我真是瞎了眼了，从今往后，我们恩断义绝！”
“枣儿，枣儿！”
孙铁没想到这事情会传得那么快，怎么就传到了田枣的耳朵里去了？
他确实有私心，但都是为了田枣好。
他也不知道上头是怎么做的，居然让人都知道了。
没有证据怀疑自己人，这是很危险的，弄不好就会受到殃及。
如果说之前田枣疏离他都是他自找的，这次看来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了。
连恩断义绝这种话都出来了。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田枣风风火火的回到南锣鼓巷的时候，郑朝阳几个已经不在了隔壁院里。
“李主任，光是一个院里就住着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不配合的，你们街政府的工作开展起来任重而道远啊！”
“谁说不是呢？这都算是好的，起码还有人配合着，之前我们都是求爷爷告奶奶才采集到了一点东西，就像你们刚才看到的那般，好些人不理解不配合。”
“看来你们街政府的扫盲班要提前成立了，起码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干什么的？我们跟原先的白狗子黑狗子有什么区别？多爷，我不是针对你。”
“没事儿，我都习惯了，你们回局里，我就先回去了。”
“老郝，你开车小心点，我也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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