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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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神？”裴琰拿出金属卡牌，粒子光线照亮周遭，他环视一圈没有看见人影。“你到底是谁？”

“这里原本就是没有光的。”

没有光？裴琰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脚步朝楼梯跑去，借着粒子光线局限的光他看向楼梯下原本吊灯的位置，果然不出他所料，吊灯消失了。

【新手保护期结束，玩家为《飞云绮闻录》卡牌，进入第三阶段剧情。】

“喂！什么剧情啊？”

【玩家根据身份不同进入不同阶段的剧情，在城堡大环境不变的情况下抢夺《飞云绮闻录》身份，直至剩下十二个玩家进入副线任务。】

粒子光线聚成光团跟着裴琰，他借着局限的光往前走，在黑暗的环境下行动受限，裴琰更觉得危机四伏。

“你拿到光神卡牌了？”熟悉的男声从裴琰所在的长廊对面传来。

裴琰对声音的辨认不算敏感，但是在这里他只遇到过两个人，于是他试探性开口：“明熠？”

“嗯。”

一团火球从明熠头顶冒出，借着光团和火团，裴琰看清楚了长廊的全貌，长廊上面每隔五步就挂着一个人鱼标本，鱼尾各色，相同的是这些人鱼标本都呈现战损状，有的鳞片皆无，有的半尾被砍下，有的鱼尾被利器贯穿，死状各有残忍。

“这是人鱼吗？”明熠带着火团靠近，借着火光细看墙上的人鱼，被困在画框中的人鱼都已经成为了标本，但是大小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

“是战争之后死去的人鱼。”裴琰伸手想去摸一下标本，却在手触及标本体的瞬间指尖传来刺痛，刺痛瞬间传遍全身，使得他迅速收回手。

明熠被他的反应吸引，侧头扬了扬眉，眼神上下扫了扫问道：“你没事吧？”

裴琰在缩回手后全身的痛感又完全消失，仿佛刚才的刺痛不存在一样，是标本给了他反应还是人鱼给了他反应？这些人鱼标本难道不是用来装饰的？

“你……”裴琰还不能完全相信明熠，但是他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依赖，可能是因为他真的给自己送了一张光神卡牌？“能碰人鱼吗？”

“碰人鱼？”明熠听了他的话后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等到他触及人鱼鳞片时，和裴琰一样，刺痛感遍布全身。“嘶！”

“啪——”

明熠抽回手时击打到挂在旁边的另一幅人鱼标本，是一尾蓝鳞人鱼，裴琰蹲下将手放在木框上准备将它拿起来，在他身后光团的照射下，蓝鳞人鱼的尾巴呈现出蓝粉紫变幻。

这变幻的鱼尾似乎有什么魔力，将一向理智占主导的裴琰看得失了神，他似乎在鳞片上看见了自己的过去，看到了好堵父母输了钱以后回来吵架；看见债主上门打断了父亲一只手；看见自己攒钱买了一个喝完洗净后能养乌龟的玻璃瓶饮料却被母亲扔出去，和他的童年时期一同在家门口碎成了好多片……

“喂？”明熠见他蹲在那看着鱼尾出神，转身推了推他，“你怎么怪怪的。”

明熠面对着蹲着的裴琰，顺光站着的他刚好挡住了光团的光线，变幻色彩的鱼尾恢复蓝鳞，就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裴琰拿起标本将它挂回墙上，摇头道：“没什么。”

“你看到什么了？”明熠借自己的光靠近刚才掉下来的人鱼标本，只看见了美丽的蓝鳞鱼尾和人鱼身上的伤口，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裴琰不喜欢提及自己的过去，他也不习惯和不熟悉的人讲太多，转头看见走廊尽头的木门，想起刚才明熠出现在那里，于是问道：“那扇门背后是什么？”

明熠看了看紧闭的木门，理所当然道：“不知道啊。”

裴琰觉得被选进这个游戏里的人都多多少少精神有点问题，刚才问秦焕卡牌的来处他说不知道，现在问明熠走廊尽头房间里是什么他也说不知道。

“那你刚才从哪冒出来的？”裴琰看着直通房间的走廊，除了他刚才所在的位置，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走到门口，但是刚才明熠确实是在门口。

是因为他很久之前就在这里了？所以他也听到了刚才自己和秦焕的冲突？包括击杀‘小丑女’的事？

明熠狐疑看了看他，从自己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质卡牌，裴琰看了看，和自己刚才从‘小丑女’身上拿到的那张一样。

明熠指着卡牌上奔跑状的小人：“看到这个人的姿势了没，闪现牌，我抢来的。”

裴琰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不自觉跟着他笑了笑。

与此同时，他们所在位置正上方城堡的天台，一个叼着棒棒糖的的男子被帽檐遮住的双眼露出贪婪，将早已没有糖果的棒从嘴中拿出来，在地上画了两个圈。

“光神，火神。”他将棒扔在地上，用脚把地上的两个圈擦掉，双手插兜走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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