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扬！”
听了巫阳叫聂宝瑞爸爸，王翠翠的脸更红了，甚至眼角都有泪光闪烁，拖着一条伤腿就要下床，还是李招娣和王铁柱上前按住了她。
聂宝瑞看着这场景，冷笑一声。
巫阳收回了抓着他袖子的手，怯生生抬头看，换了称呼：“聂叔叔。”
聂宝瑞眼皮垂下来，在巫阳脑袋按了一把，磕着硬底皮鞋走出了病房。
“扬扬，你过来！”
巫阳走过去。
王翠翠的头上还有纱布，她一把就揽过巫阳。
“扬扬，聂宝瑞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你不要信他，也不要跟他走，知不知道？他不是你爸，你没有爸！”
巫阳把头埋在王翠翠怀中：“我知道，我没有爸爸，我只有妈妈。”
她感到王翠翠胸腔狠狠震动一下。
李招娣叹了口气，把饭盒打开：“我打了饭，先吃点再说吧。”
巫阳吸吸鼻子，从王翠翠怀里出来：“妈妈，你刚醒，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王翠翠的脸已经慢慢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她紧紧拉住王扬的手：“你今天要一直待在我身边。我梦见你哭着让我醒，但就是叫不出声音来，我着急的很，生怕你出了什么事。扬扬，不要离开妈妈。”
巫阳看了一眼一直守着王翠翠的王扬。
她点头：“嗯，我不离开。”
巫阳在心里抱歉，对不起，我还是得走，但王扬不会离开你的。
一整个上午，巫阳都陪在王翠翠身边，王翠翠身体还虚弱，总是困乏，但也不肯让自己闭眼，生怕她一睡过去，聂宝瑞就要把巫阳带走了。
巫阳脱了外套，爬上病床。
娘俩挤在一起，巫阳说：“妈妈，昨晚我都没睡好，我困了，咱们再睡一会儿吧。”
王翠翠这才点头，用没有打点滴的那只胳膊紧紧搂住了巫阳。
巫阳并没有骗她的意思，她安安稳稳在王翠翠身边睡了长长的一觉。
等醒来的时候，王翠翠的点滴正好输得差不多。
李招娣和王铁柱也没打扰她们，悄悄地出去找护士了。
中午的时候，彭主管来了一趟。
这回带了更大的果篮，还有两盒补品。
他满脸堆笑，搓着手，像是苍蝇：“哎呀，翠翠，之前不知道你跟小聂总的关系，我说的那些话，你可别在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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