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菀蹙了蹙眉，手背处传来丝丝凉意。
呼吸顺畅了，也不那么冷了，她缓缓睁眼。
雪白的墙壁、刺眼的白炽灯、浓烈的消毒药水味道...
她侧过头，输液管里的液体正在缓慢滴着，而她的手臂有些微微肿胀。
果然，命贱自有天收。
只不过，是谁送她来医院的呢？
她用手肘支撑身体，想要坐起来...
“哎，你干嘛，别乱动。”一个小护士推着移动换药车进来。
顾菀又躺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可以跟我说，顾医生在和主任聊工作。”
小护士很利索，三下两下就换好了另一袋输液药。
“顾医生交代过，你是他妹妹，能听不能说，这有纸和笔，你有要求可以提出来。”
“顾医生给你订了餐，一会儿就送到，你要是不方便起来吃，我可以喂你！”
小护士话语连珠，一口一个顾医生甚是骄傲。
顾菀明白，不是公立三甲医院的服务到位，是顾珩刷脸的结果。
她莞尔，在小护士递过来的纸上用左手歪七扭八写着：不用了，谢谢你。
小护士歪着头看着字也看着顾菀，“你们兄妹真像！”
像？
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哪里像啊？
顾菀在纸上画了一个问号。
小护士笑眯了眼，“都很养眼啊！”
顾菀也笑了，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叩叩叩...
“菀菀，饿了吧！”
是安桃。
小护士推着车默默退了出去。
她敞开的白大褂里穿了一条米色高领修身针织裙，下面穿了一双黑色过膝长筒靴，曼妙身姿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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