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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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妹~”

“烟烟师妹~”

“师兄，你说她怎么会突然离开呢？为什么呢？难道是咱们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不应该呀~师兄你说，师妹她会去哪儿呢？她一个小姑娘能去哪儿呢？”

长生，文元和广白三个人在落霜村的各个巷子小道里头奔走寻找，可是半点没有看到烟烟的踪迹，广白想不明白为什么师妹会突然离开，便一直在文元的耳边喋喋不休，文元倒不是觉得烦，而是怕师父听了这话心里会不舒服，于是便故意不搭茬，另一边的长生果然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长生大夫，早啊，这是要去医馆了吗？”

迎面而来的一个村里的老人见到长生，便热络地上来打招呼。

“老伯，您今日可见到一个小姑娘，人很瘦削，眉眼灵秀，应该穿着一身白色衣衫，有些怯生生的，您可曾见到过？”长生急切询问。

“长生大夫说的可是王家那个小姑娘，不过那姑娘长得圆润……”

长生打断了老者的话，“不是，不是咱们村子里的人。”

“不是？咱们村子里什么时候来了外人？这……”老者不仅没有给长生解惑，反而自己疑惑起来。

“老伯，没事了，咱们后面再给您解释，您先去忙，好吗？”

文元恐怕问来问去没完没了，便先劝走了老者，然后又安慰着急的长生，“师父，师妹自从来到落霜村就没有离开过咱们的小院，想必村里的人也没有见过她，咱们这么问恐怕是问不出什么来的。”

长生听完文元的话，也冷静了许多，“是，看这情形，她是想好了趁着没人的时候离开，这时候怎么还会在村子里。”长生又看向离开村子的路，皱紧了眉头，“可是，她能够去哪里呢？她会去那里吗？”

离开落霜村的路只有一条，那便是通往九云山，如果要离开落霜村，必然要翻过九云山才可以，可是烟烟怎么会去那里，怎么能去那里，九云山顶是让她命悬一线的地方，是她日日梦魇痛苦害怕的地方，她现在真的有勇气一个人去面对那些吗？

想到这里，长生抬脚便奔向九云山，文元和广白紧随其后。

九云山顶上，是烈火阵的残迹，八方的青鼎被雷击之后，横七竖八的四散歪倒，那不知烧了多久的大火，让这里变成一片黑灰。长生几人从茂密的山林中穿出，霎见这片狼藉，都有些震惊。

在这片废墟残迹的中央，赫然躺着一个人，正是烟烟。

“烟烟，烟烟。”

长生快步上前将她扶起，轻唤，然而烟烟突然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眉头紧皱，双手握紧了拳头，身体开始痉挛。

“师……父，师……”

烟烟语不成调，气息越来越虚弱。

“是癔症。”文元很快反应过来，这九云山顶并不寻常，“好厉害的阵法，残破成这样还能让人陷入癔症。”

长生没有说话，抱起烟烟就离开了这里。

回到小院之后，烟烟当夜就发起了高热，长生一直守在她的身边，不停的用浸了冷水的帕子为她擦拭，可是烟烟浑身发烫，面色通红，不时的说着胡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唤师父。

“不对啊，咱们已经离开了山顶那邪性的地方，师妹这怎么感觉一点没好转，反而癔症还越来越厉害了呢？”

打水进来的广白看到这情形，不解发问。

“不全是因为阵法。”

“不是？”

广白更疑惑了，可是看着师父全神贯注的照顾师妹，也没有要继续解释的意思，便独自悻悻的出门去了。他蹭到正在整理药材的文元旁边，酝酿的半天，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师兄，师父说师妹的癔症，并不全是因为那山上的阵法，那还能是什么呢？我怎么想不到呢？”

文元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余光看见广白那呆头愣脑的样子，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他这脑子除了生死攸关的大事，就只能用在吃喝玩上，一旦论起别的事情来，就是个直脑子，不和他说清楚，他无论如何也是想不明白的。罢了，今日就费些口舌和他说说吧。

“你可见过师妹梦魇的样子。”

“见过见过，之前病的严重的时候，师妹经常梦魇，咱们谁去都没有用，必然要师父守着才有些好转，说起来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