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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对上他的眼眸，沉默了两秒，最后终于点点头道。
“好奇，不过……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又如何问？就像严蕊给我看那些照片和文件一样，我怕。”
“怕什么？”楚莫尘嘴角浮上抹笑意，温声问她。
温然咬了咬唇，迟疑的开口道：“我完全没有你的记忆，也没有他们的，我怕你爱的是过去的我，而非现在的温然，即便知道是同一个人，但是心里……”
心里总有个东西堵在那儿。
温然说着低下了头。
因为害怕，所以遇到问题，她都宁愿自欺欺人的不去触碰。
害怕一触碰，原本美好平和的日子就被打破了。
“从你还没出生开始，我们就注定要在一起！而从小，我的心里也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所以对你一直都是呵护的，喜爱的。当年你被拐走，我也认为是自己的责任，并且在心里下了决心，这辈子都不会结婚。直到，直到那一晚的意外，直到薇薇的降临，”
温然听得心中有些酸酸的。
从小就认定的女孩。
所以，在他心里，还是更喜欢曾经的她。
“不开心了？吃自己的醋？”楚莫尘低头捏了捏温然的鼻子，她摇头甩掉了他的大手，嘴巴依旧有些不高兴的撅着。
“小傻瓜，那时的喜欢，只是喜欢，并不能称为成熟的爱，而现在，不管你是不是薇薇，我认定的人都只是你，懂吗？”
“哪怕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哪怕我不是霍家的薇薇，你认定的女人也是我？”她不确定地再次问了一遍。
楚莫尘眼眸深深的看着她，没想到对她自己，她也是这么的敏感。
“乖乖，看着我……”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
“不管你是谁！我的选择，只会是你！”
“那过去的薇薇呢？如果我没有被拐走，那你不爱她，也会跟她结婚？”
温然好似把自己逼到了一个牛角尖，对他的回答更是不依不饶。
楚莫尘挑了挑眉，“所以，你现在又变成对过去的自己打抱不平了么？我的乖乖啊，难道是因为我还没满足你吗？”
“少给我岔开话题，问你话呢！”
温然把他推了推，心中闷闷的。
她就是这么矛盾，他如果回答说喜欢过去的她，她难过，回答说只爱现在的她，她也不舒服。
心里很是复杂。
“那如果我问你，假若你恢复了记忆，你是喜欢过去的我，还是爱现在的我呢？”
温然一愣，抬头看到他嘴角浮现出柔和的笑意，顿时也哑口无言。
“乖乖，你这样的问题本就是矛盾的，不是么？”
“好，那当时在南城时，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是那一晚的女人？”她问了另外的问题。
“没有，那晚我神智也不是很清晰，也没怎么看清你的脸，不过后来电梯里的那个吻有些熟悉，所以才去查了查你……”
“哼，你还说了，你是不是那时就对我起了色`心！”她指着他的鼻子的故作愤愤的说道。
“比那更早……”他凑近她的耳边，呼出的热气弄的人耳朵痒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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